袁弘臉色十分難看。
對於這家店的行事風格,他十分清楚。
像方才那人那樣房屋抵債的方式十分常見。
可這麼多年,這家店依舊好好的。
背後勢力大。
“哼,你既然算出我會輸,那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贏回來?”
方易輕笑一聲:“賭博隻會讓你輸的更多。”
“這話我已經聽了不下一百遍了。”袁宏道。
“但是,”方易壓了壓嗓子,袁宏立即噤聲望著方易,“我還是有辦法能贏。”
“能贏就能贏,廢話真多。”
“不過嘛,這本金……”
“本金我出。”袁宏道,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塊金表。
“民國時期的大金表,我足足貝爾比傳下來的。”
方易看了一眼,點點頭,道:“那就去玩一把。”
他站起身,回頭與應祁傑道:“小傑,幫我看這攤子……”
應祁傑望著方易和袁宏的背影,不信道:“能贏才見鬼了。”
過了一會,隻見袁宏被扒光了衣服,扔了出來。
“我就說嘛,能贏才見鬼了。”應祁傑道,待袁宏走了過來,他繼續問道:“袁先生,那人呢?”
“他還在裏麵。”袁宏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你不是跟他一起的麼?”
“他說讓我先打頭陣,於是我輸了隻剩下一塊錢了。”
袁宏說著,越發相信了方易說的話:“果然,他說的沒錯,我賭下去,隻會輸得傾家蕩產。”
“他騙你的。”應祁傑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墨鏡,往眼睛上一帶。
過了一會,方易從台球場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兩人,恭恭敬敬地。
“方公子大仁大義,我感激不盡。”
“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一定不會忘。”
方易走了出來,他們立即把門關上:“終於把瘟神送走了。”
“贏了麼?”袁宏心心念,看不出這是什麼套路。
方易不看他一眼,又回到座位上。
“什麼情況?”應祁傑扳下墨鏡,眼珠子盯著方易。
方易道:“贏了三把。”
“三把?”袁宏望著他,“才三把你就出來了?”
“我也不想的,是他們把我送出來的。”方易一臉無辜。
“吹吧。”應祁傑道。
方易不說話,也不作任何解釋。
可現在,台球室裏的老板卻著急了。
“聯係到人沒?”
“聯係到了,不過,大小姐說錢照給,人,也不能放過。”
“先給錢,再收拾人。”
老板的個頭很矮,留著一撮山羊胡子,身穿古風式靛藍麻衣。
他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方易。
“臭小子,三把贏了我三百萬!我怕你吃不下!”
他的聲音冰冷,目中閃過一絲殺氣。
“煒哥,童老大電話。”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將手機遞給煒哥。
煒哥將照片放在身後的桌上,接過電話,態度立馬變得恭敬無比:“童老板。”
“三百萬不是什麼大錢,沒了就沒了,不過,這個場子得找回來。”
“童老板,要是我們又輸了呢?”
“我給你三千萬,要是贏不回來,那你也不用幹下去了。”童老板的聲音徐徐傳來,是個女聲,“不過,這人在我的底盤這麼囂張,先廢他一隻手,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