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收帳趕路…
秦瑾許是看我瘦弱,替我提了許多重物,每每想表示感謝,卻感覺這張黑臉隔絕一切,就生出一股無力感。
嗯……
“那個…秦…”
“哋!我等兄弟乃是此路之主,你們要想從這過,得拿點東西孝敬孝敬咱,把爺幾個伺候舒服了,說不定就讓你們過了。”
幾十個手持大刀,凶相畢露的土匪擋在路中央,似乎正赤裸裸地挑釁著…
後麵這位,葉公子。
白沬一邊被這惡人打斷話不爽著、一邊觀察著。
這匪流人數與我們差不多,但是各個都是打手,幾十人精瘦不一,手中武器齊全。
我們這邊一來不全為年輕男子,尚有老弱婦孺、二來各位手裏既無武器,還有鍋碗瓢盆等等行動及其不方便,正要打起來,估摸著就是全員俘虜的下場,不能硬上,最好能談妥,各取所得。
公子自始至終,筆直地站著,昂首挺胸。
“這位大哥,諸位隻是逃荒的難民,剛安定了幾日又被人趕了出來,正四處尋找安定之所。
大家身上所剩分文,實在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入大爺的眼,唯獨這一百兩白銀是我們全部資產,還望大爺行行好…”
幾位匪流卻是聽也不耐煩聽,
“一百兩還不夠老子下山買個粉頭呢,甭廢話了,就是你,那個白淨的書生,跟著爺回去,做咱們的軍師,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葉公子卻是更不舒服地蹙起了眉。
“多謝各位大哥青眼相看,隻是這些父老鄉親於何葉有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還望大哥多多相待,等我等安定下來了,我必定親自上山拜訪!”
白沬:原來他叫何葉啊……
大爺愈加不耐煩了
“說了跟老子走就跟老子走,哪來那麼多廢話。”
白沬剛想上前談論,卻被一位奶奶搶了先。
“這位爺,我們幾個沒了葉公子可活不了啊…爺還望您行行好啊行行好!”
這位大爺徹底失去了耐性,拔刀噌地一下劃下了奶奶的脖子,大刀既利又重,脖子口割了一半深,鮮血四處飛濺。
白沬第一次看到殺人,有點懵了,第一次覺得人命如此脆弱,輕輕一下就沒了,不覺得全身發抖,不知是怒還是怕,此等無知匪流,簡直無藥可救!
邊上一人衝上前,卻是秦瑾想上前。
不,不隻是秦瑾,一瞬間所有人都想動手了。
“大家住手!這位爺,我跟你走便是,放過這群人。”
大爺不耐煩的神情頓時鬆了下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們這些文人就是愛磨嘰…”
公子咬緊了牙,卻沒見腮幫子青筋凸起、
“大爺還請稍等,我交待完事情,隨後就隨你們走!”
隨即也不管身後人答應與否,徑自走向各位一一交代事情,最後走到秦瑾身邊。
大爺們一臉不耐煩卻意外地很好脾氣地轉過頭去,似乎,他們對何葉以外的人,生死完全不顧。
“幫我照顧好鄉親們,照顧好小白!我不定他日就回來了。”
秦瑾顯然是不甘的
“以公子的才能,何苦受這等委屈!”
公子卻咬牙笑了笑。
“有些人非要動我,我就要讓他知道知道招惹了我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秦瑾望了望公子,一腔熱血隻能作罷。
我卻上前一步
“公子你也知我自醒來後腦子便有點糊塗,獨你一個其他人我都不信任,我要跟你走,不準備留下來。”
我態度立場是強硬的,但是心卻虛得很。
葉公子狐疑著,又很困擾地蹙眉,道
“你可知隨我一去,可能是刀山火海?”
我呼了一口氣,
“公子肯定也知道,哪怕前方刀山火海,這裏任何一個人都願意陪君一試,隻不過我這人臉皮比較厚,連帶著對公子您比較依賴,離不開您呢。”
誒呀誒呀…我自己聽了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