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延遲啊…此時何晗玉心中,無數隻羊駝瘋狂地奔跑著。
簡直就是一下回到解放前好麼…
何晗玉抬頭看了看這四方黑漆漆的地方,難以置信,真的會有一絲光都不露的地方,古代人的建築技巧真是神奇啊。
不錯,我何晗玉,眾人心裏的何葉,再一次被關在了籠子一樣的地方,小黑屋。
閉上眼回想起白天的遭遇…
“小…小白…”小白進來的時候,我的心裏是又喜又疑又憂。
喜的是能看到她安然無恙的樣子,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疑的是不知小白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情暫時脫離了危險,
憂的自然是身後的這個男人…
何葉身後,二爺朝著煊爺挹了挹,兩人就開始閑聊起來。
“原來大哥這幾年竟是躲在這裏逍遙自在,真是讓二弟好找啊。”
何葉定睛一看,白沬跟著的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煞氣,即使是跟這個所謂大哥說話,也是潛藏著一股殺氣,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正思索間,手心忽地一涼,小白將手伸進我手裏,在我身後低低地說道,
“我剛剛被一個賊拖進屋子裏,走上台的這個男人自稱是二爺,想來是這位匪頭子的二弟,這個二爺對我有所圖,因而和我聯手弄死了那個賊,你要小心,我懷疑這個男人是來這裏攪事的。”
何葉對著小白,對自己女兒身的身份隻字不提也不鬧,反而迅速進入這緊張氣氛而心疼,又驚她果真被賊子拖進屋子裏。
心下是涼了又涼,是自己疏忽,白沬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剛剛遭遇了什麼,渾身上下也是散發著些許煞氣,就跟麵前那個所謂二爺的神色一樣。
既然小白沒有過問我女兒身的事情,我也就順勢而為,就將這件事埋於心底,反正無論是姐妹還是兄妹,小白與我都是家人!
台上煊爺放肆地哈哈大笑著,放佛剛走的孫長老一事全然沒發生過,雖說台上兩兄弟相談甚歡,可台下,煊爺的小弟們各個都握緊武器,儼然一個緊繃局勢。
煊爺笑道,
“何來逍遙自在一說,完全就是被老爺軟禁了,哪像二弟如此自由自砸,大老遠居然還能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尋大哥,
近日…還收了個寵物是麼?沒想到從不近女色的二弟有一日也會收個女人?”
說著煊爺抬頭瞧著台下,何葉身後的白沬。
“嘖嘖…這幅亂七八糟的小模樣,二弟剛收的?”
何晗玉看了看白沬身上的衣服,仍是很破舊的粗布衣,頭發也是半綰著,果真看起來邋遢得很。
二爺聞言也是仔細瞧了瞧台下的白沬,眼裏略帶著嫌棄,白沬感覺到了身上的目光,抬頭也是不示弱地回了一眼。
二爺看著白沬的目光一愣,可能沒想到她會回瞪,頓時眼裏冒著火光,白沬瞪地眼睛一跳,遂眼皮耷拉下來。
白沬內心:好好的一個帥哥作什麼這麼凶,活該這麼多年沒有女色近身。
二爺陰沉沉道,
“什麼寵物?一個髒兮兮的玩具罷了,不提也罷,倒是大哥你這裏,這女人雖女扮男裝,可眉眼裏卻陰鬱沉寂地像男子一般,大哥這是要收了這女子?”
煊爺往台下一瞥,
“雖然有趣,但實在麻煩,難道…二弟喜歡?”
二爺眼裏一冷,
白沬聞言拚命地朝二爺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