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皇後自述(1 / 2)

這天一下早朝,虞真思緒重重地進宮去探望皇後,虞納蘭心知他正在尋找酒娘子,便一路跟在他後麵入了宮,看看能不能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入了皇後宮中,虞真遠遠地就能聽見婦人一長串的咳嗽聲,趕緊進屋,就看見人前威風的皇後娘娘,此刻正虛弱地趴在貴妃椅邊上咳著,

“母後..母後你怎麼了,來人呐,還不快叫太醫!”

皇後一邊咳一邊拉著虞真的手,

“賢王莫急,母後這是老毛病了,喝服藥便好,不必再請太醫前來。”

熬好的藥上來了,虞真見那冒著熱氣的黑乎乎的中藥,想來定是難以入口,又讓婢子們去拿些蜜餞來,

心中暗自苦惱,自己忙於籠絡大臣,長久地不曾探望過母後,連這樣的老毛病何時有的,自己也不清楚,不好容易今日來探望母後,心中想的也盡是些興師問罪的東西,不禁對皇後十分愧疚。

虞納蘭在暗處遠遠看著,心道,老東西戲還挺足。

皇後一股氣喝完了中藥,見婢子們抬上蜜餞來,便知自家兒的心意,那蜜餞化在口中,又甜又苦,不禁地很想落下些老淚來。

虞真伏在皇後膝前,疑惑道,

“母後何以落淚呢,是兒臣惹母後不高興了麼?”

皇後晃晃手,

“不不,是賢王有孝心,母後欣慰地哭呢...好了說說正事兒吧,今兒賢王來此是為了軒山寺的事情吧。”

虞真臉紅著,母後對自己的事了如指掌,而自己對母後的一切卻知之甚微,

“母後料事如神,兒臣正是為了此事前來。”

想起軒山寺的事情,佟佳皇後開始思憶起來,眼中精明,完全不似方才那個疾病纏身的老婦人。

“這件事,我要向賢王請個罪了,一是母後用人不智,二是軒山寺修築暗道一事未曾與賢王商量。”

虞真連忙道,

“兒臣不敢讓母後請罪,兒臣知道母後做一切都是為了兒臣。”

皇後欣慰地看著虞真,

“我兒孝順啊,母後原本修建地道,是為了審問一些達官貴人家的低等丫頭和寺裏一些與外頭勾結的尼姑,原本溫泉安逸處能了解拉攏一個官員還是有些難度的,但是買通或審問些犯了錯的婢子,這便容易多了,母後知道這些事不怎麼光明,所以也不願讓賢王知道,這些肮髒事兒還是讓母後做得好,我兒隻要繼續保持賢王的名聲就好。”

虞真心中感慨又愧疚,

“不不,既是母後做得,那便就是兒臣做的,母後與兒臣間不分彼此,日後還望母後不要再獨攬活兒幹了,兒臣願為母後分擔重任,也希望母後的身子能一天天地好起來。”

皇後慈祥地笑著,

“賢王說的對,你我本是一體,無分彼此,母後再說說花妃那人,原是你外祖父在外流落的私生女,進宮奉了外祖父的命令來輔佐我,我見這個妃子還算機靈,又是我們佟佳氏的人,遂有了幾分信任,讓她暫管軒山寺幾日,不曾想她公報私仇,那安寧王妃想來曾與她有些夙願,竟借軒山寺之名,對安寧王妃下手,實在可惡,回宮後母後早已警告了她,也不會再大用這個人,賢王大可放心。”

原來事情是這樣,虞真心中有了些眉目,

“原是如此,那兒臣真是錯怪母後了,隻是兒臣忠人之事,還有件事情要問問母後。”

皇後笑道,

“賢王但說無妨。”

虞真疑惑地問著,

“不知母後可知道酒娘子這號人物,兒臣聽說是曾經給宮裏妃子接生的一個女官,安寧王不知何故一直在尋找這個人,連安寧王妃入住軒山寺也好似是在找這個人,兒臣不明白,軒山寺與酒娘子有什麼關聯呢?”

皇後雙眼一眯,一臉安詳,

“軒山寺自從成了大臣逍遙去處,宮中女官們退休無去處的也多有往軒山寺去的,大約安寧王妃是聽了什麼謠言,,認為酒娘子出宮後入了軒山寺修行,這才找到的軒山寺。”

虞真眉頭緊鎖,那這傳謠之人到底是何居心,他已經查到,酒娘子與當年竹妃之死相關,這正是安寧王這些年查的東西,如今人將謠言指向他賢王的軒山寺,這分明就是陷害!

虞真心中大約有了些眉目,但還有些不明,

“兒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虞真忽然往四處看看,壓低聲音道,

“敢問母後對當年竹妃娘娘之死,有什麼看法嗎?”

躲在暗處的虞納蘭一震,是了,問到點上了。

皇後臉上看似在保持她一如既往的淡定,手指卻不由得亂動起來,

“竹妃啊...原有些話母後是不該說的,這是禍亂宮闈的話,母後既對賢王提起了,賢王也就要爛在心中,切勿跟他人提起。”

虞真知道這些宮內秘事是不能亂傳的,母後管製後宮多年,謹慎些也是常理,再說他調查此事,一是要繼續找酒娘子,二是若能掌握竹妃死因,也算是對安寧王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