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遲接過了流雲手中的茶,淺啜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修長白嫩的手指,微微撫過了手上的荷包,眼中滿滿的都是溫柔。
“之前在尚書府裏,哥哥的荷包掛飾之類,都是由府中的繡娘們統一打理的。如今我們已經搬離了尚書府,哥哥又不願意用那些不熟悉的繡娘們繡的東西,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要代勞了。”
陸雲遲這麼說著,想起昨日看到陸雲錚的時候,他腰間那個已經有些磨損的荷包,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一些。
而剛巧走到他們三人身後,將這一切全部都聽了的元寶,眼眸之中劃過了一抹奸詐的笑意,接著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站在樹上的蕭溥心,看著元寶那偷偷摸摸的動作,一雙銳利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接著仿若漫不經心的折騰著自己手中的扇子,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顯示著他如今不怎麼好的心情。
元寶剛剛來到了自家主子站著的樹下,就感覺一陣冷風吹來,不知怎地,背後微微有些發寒。來到了自家主子身邊,元寶麵上揚起了一抹諂媚的笑容,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蕭溥心冷漠的嗓音響起,“東西呢?”
元寶嘴角一抽,看著自家王爺眼中的冷色,總算是知道方才那股冷風是從哪裏來了。“王爺,小的剛剛打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趁著自家王爺還沒有發火之前,元寶連忙開口道。
蕭溥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顯就是在說,“若是打算過來的消息,不能讓本殿下滿意的話,你知道下場是什麼的?”
元寶咽了咽口水,將自己方才聽到的事情,全部和蕭溥心說了一遍,完了之後,抬眸悄悄的看了一眼蕭溥心的臉色,又接著道:“而且小的清楚的聽到陸小姐說,正是因為府中沒有繡娘,陸公子又用不慣外麵那些繡娘們用的東西,所以陸小姐這才親自動手的。”
主子,這個荷包真的和太子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所以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在這裏吃醋了?
元寶心中默默的腹誹著,低著頭,也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臉色。而蕭溥心搖著扇子,臉色隱藏在樹葉兒陰影中,讓人看不清楚神色。
元寶心中忐忑不已,也不敢抬頭去看蕭溥心臉上的神色。就在元寶站的腿軟的時候,蕭溥心淡漠邪肆的聲音終於響起,“找人去把尚書府裏,把之前專門給陸雲錚繡荷包和掛飾的那個繡娘找過來。”
元寶聽言微微一愣,抬起頭來,頗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主子,您不會是想把那個繡娘找來給陸公子繡荷包?”從而達到不讓陸小姐動手的目的吧?
蕭溥心垂眸看著元寶,挑眉道:“怎麼,對於本王的吩咐,你有什麼意見?”元寶連忙搖了搖頭,“小的不敢。”
看著蕭溥心裝似滿意的點了點頭,元寶這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樣一來,自家殿下是不是就不會想著去要陸小姐手中的荷包了?畢竟那是人家陸小姐給自己哥哥做的,自家主子就是想要,也不能這麼無恥的過去搶吧!
心中如此想著的元寶,總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