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陸雲遲眼中不由的含了一包淚水,“蕭溥心,你行不行啊?你可千萬別死呀,就像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有那麼多的帳還沒算呢,你要是平白無故的就死在這裏,我是絕對不會管你的,隻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自生自滅,甚至連屍首也會被野獸叼走。”
說完之後,躺在地上的蕭溥心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而陸雲遲的眼淚卻是如同珠串一般滴落了下來。
溫熱的淚水滴在了蕭溥心的臉上,蕭溥心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得動了動。可惜陸雲遲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眼看著蕭溥心身後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下來,陸雲遲強忍著自己心底的慌亂,在外麵穿著的外裳脫了下來,撕成布條,勉強的裹住它背後兩處比較嚴重的傷口。
隨後又費力的把人拖到了一棵大樹下,讓陽光不那麼刺眼的照在蕭溥心的身上。
隨後又將剩下的衣裳全部弄濕,撕成布條,敷在了他的額頭上。看著蕭溥心那在陽光下顯得越發滾燙的臉色,陸雲遲心中十分憂愁。
“蕭溥心,能做的我都做了,你要是醒不過來死在了這裏,那麼我一定不會對你心懷愧疚的,一定不會。”嘴裏這麼說著,可是陸雲遲心裏麵卻劃過了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一抹情愫。
兩人身上都受了些傷,雖說傷口並不是多麼的嚴重,可是眼下蕭溥心昏迷不醒,陸雲遲的身子又嚴重脫水,也走不了多遠的地方,隻好意味著靠在大柳樹。
迷迷糊糊之間,陸雲遲就這麼昏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門外人的說話聲。
“哎,咱們這裏十幾年也不來幾個外人,這兩個人倒好,直接從懸崖上掉了下來,摔到了咱們的村子裏麵,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接下來說話的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我看屋子裏麵的那位姑娘和那位公子兩人的麵相都是大富大貴之人,恐怕是遭遇了什麼劫難,這才從懸崖上麵摔了下來。隻不過是兩個年輕人罷了,等他們醒來之後,若是願意留在這裏,便讓他們留在這裏,不願意留在這裏,便讓他們趁早離開吧!”
這慈祥和藹的聲音一出,對麵那人似乎停頓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好吧!”接著陸雲遲便感覺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她睜開了眼睛,便撞進了一雙溫暖而和藹的眸子中。
門口站著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婦人,雖是身著一身粗布衣衫,可是周身氣質卻是讓人不可忽視。陸雲遲眨了眨眼睛,就看到老婦人臉上揚起了一抹慈祥溫和的笑容,“姑娘醒了,身子可有哪裏不舒服?告訴我這老婆子!”
陸雲遲伸手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啞著嗓子向眼前的老婦人問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呢?”
老婦人走到桌子旁邊,為陸雲遲倒了杯溫水,遞到她手上之後,這才道:“姑娘不必驚慌,是村子裏麵的大牛,去山上打柴的時候路遇河邊,看到你們兩個暈倒在河邊的大柳樹下,這才將你們二人帶了回來,與你同行的那位公子,如今正躺在隔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