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大家夥拿來!”獄卒喊了一聲,其他人紛紛走了出去。
蕭溥心被綁著視野有限,卻也疑惑地看向走出去的那幾個人,好奇他們口中的“大家夥”究竟是什麼。
可以肯定先前來的人給獄卒說什麼了,也許是告訴獄卒自己已經無所謂,可以怎樣處置都行。
蕭溥心猜,也許那些人說的大家夥就是刑具。這一次他沒有猜錯,看到獄卒將大大小小的刑具擺在麵前的時候,隻是冷笑了一聲,卻絲毫不退縮。
有人抬來了一桶鹽水,獄卒用鞭子蘸了鹽水,便在蕭溥心身上的抽打。
然而不管他們用什麼樣的酷刑,終於都一聲不吭,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有逆反之心。
獄卒在得了蕭溥涵的命令之後,便越發肆無忌憚,什樣的刑具都用在了蕭溥心身上。
不過半個時辰,蕭溥心渾身鮮血淋漓,然而一雙倔強的眸子卻絲毫不改。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獄卒高傲的朝蕭溥心大喊。
蕭溥心依然是冷笑著的,揚起頭和獄卒四目相對,“我並不過錯,憑什麼承認?你們也不過是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做事最好不要太絕。”
“喲,死到臨頭還嘴硬。不管你認不認,這罪名都是躲不掉了。”獄卒氣急敗壞的說著,眼見自己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蕭溥心卻依然不慌不亂,陸雲錚第一次在蕭溥心身上看到了什麼是王者之氣。
蕭溥心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陸雲錚心裏明明白白,他知道終於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一時間感動地無可附加。
“說你狗仗人勢不是瞎說。”陸雲錚附和了一句。
陸雲錚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把目標引到自己身上,好讓蕭溥心可以開脫。然而那些獄卒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打擊蕭溥心,與審問無關。
因此不管陸雲錚怎樣挑釁,獄卒對他都不管不問,反而一直對高傲不屈服的蕭溥心動刑。
整整三天在這濕冷的地牢中,冷水不斷潑在身上,還有各種刑具翻來覆去的折磨,縱然蕭溥心是鐵打的,也不一定扛得住。
獄卒似乎終於發現這樣綁著打不是辦法,因此命人給蕭溥心鬆綁。
蕭溥心緩緩抬起頭,然而當腳踩在地麵上的時候,卻仿佛陷入了沙子中,忽然跌在了地上。
腳下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仿佛沒有著力點。獄卒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他手撐著地麵,緩緩站起身,然而雙腿卻不聽使喚一樣,軟綿綿的貼近地麵。
陸雲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手抓著木柵欄,著急的看著蕭溥心,不住大喊:“三王爺,你怎麼樣?”
“小子,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下一個就是你!”獄卒回過頭惡狠狠大罵了一句。
他轉而又麵向蕭溥心,“快點兒啊,站起來啊,你不是很能嗎?”
終於在一次嚐試爬起來,然而他那雙腿卻像廢了一樣,怎麼都不聽使喚。
獄卒終於發覺不對勁了。
一個獄卒抬手在蕭溥心的腿上重重掐了一下,然而蕭溥心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終於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