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下)獸族之殤,蠻族嘯天(1 / 2)

三、

黃花溝草原戰役像風一般吹撫東疆的大地。獸族一敗塗地,黃山翁等人領著勝勇窮追猛打,直到東疆與北隅分界山脈外嶺的生死口方才停止腳步。一方麵休整軍馬鞏固防線,一方麵上書長風國朝庭報捷。

呼倫湖畔,蠻族大營中正在爭吵不休。“撤軍,憑什麼撤軍?前邊,前邊就是呼倫湖畔最後座城池,隻要打下它,人類就無法在這個地方立足。”“你說的是不錯,可是就這麼一座萬人的巴查城,半年來寸步難行。”“都打了半年了,就差最後一擊。”“可是敵人死活不出城,任誰也沒辦法。”

“獸族從始至終都看不起我們蠻族,認為我們是獸族分支。巴查城要打下來,整個巴彥草原就是我們的了。”“要知道,獸族在這兒被人類天雄軍打敗才統統撤到黃花溝草原上去的。這可是我們振奮威風的好時機。”“如果黃花溝草原上的天策軍來支援天雄軍,我們到時想走也走不了咯。”“膽小鬼,兩個草原之間不是還有座喀喇山脈。等天策軍到來時,小小的巴查城早就被攻破了。”“我們聽聽風嘯部是什麼意見。”

大帳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蠻族眾將領把眼光落到風嘯部首領風雷身上。風雷手拿著獸王下達的撤軍的印掌獸皮,沉吟道,“諸位,我們打下了巴查城後,呼倫湖和巴彥草原能守多久?”

這個問題讓有頭腦的人沉思。是呀!這片草原非常肥沃。可是西有喀喇山,南有平陽山。人類牢牢盤居在兩座山上,進攻容易、退守更易。蠻族則是無險可守草原。問題更讓尚武的將領們不屑,蠻族怕過誰?

“風雷族長,有話就直說,別賣關子。”“頭領。”帳外跑來一報信的蠻族士兵,手拿著一封書信。眾位頭領都把目光望向風雷,因為除了他,沒有懂得人類的文字。不料嘯天上前一把拿過,看了起來。“說什麼?”嘯天則把書信扯的粉碎,之後對那士兵怒吼道,“告訴信使,決戰,求之不得。”

“怎麼回事?”士兵退出去後,捕風族的將領魂滅迫不急待的問道。蠻族中有兩對部落是天生的死敵,一對是望月族和拜月族,另一對則是風嘯族與捕風族。仇恨從何而來,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這樣一代又一代傳承著。嘯天望了魂滅一眼,依舊氣憤難平的說道,“巴查城裏的楊萬寧跟我們約定決戰。”“什麼?”“真氣死人了。”頓時,帳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侮辱。

“風雷族長,蠻族的戰爭都是你的帶領下,我們才打的勝仗。你說,這仗打是不打?”“撤。”嘯天說道,瞬間帳中的氣氛凝固了。嘯天在眾位將領從愣神中恢複過來,將要暴發時,補充說道,“但一定要戰。”......

巴查城裏,城頭上的幾員人類將領望著自己的信使回來。一位中年滿臉胡子的將領得意的笑道,“你們猜,蠻族會不會應戰?”“不會,黃花溝草原的戰事,想必他們也得到了消息。”“末將認同,這幾日的進攻明顯弱了許多。想必早就逃的幹淨了。”“哈哈哈”等一班子屬下笑過,中年將領方才說道,“定會應戰。”

“報。”信使快步上了城牆道,“蠻族應戰。”消息讓一班子將領對主將非常佩服起來。“大帥,情勢變化,為什麼他們還敢應戰?”“你傻呀?他們是蠻族,有頭腦嗎?”“哈哈哈”“自從打敗了獸族,與蠻族接戰,本帥隻守不攻,疲敵、驕敵現在效果顯著。傳我將令:這幾日加強戰備,派出人馬,不分晝夜對敵襲擾。”

將令一下,各將領分頭行事。隻留下中年將領望著蠻族的大營,而手指不停的敲打著城牆壁。這時三員少年將領來到他的身後。“長濱、蘭心、小撫,你們回來了。這次大戰,我們父子又可以共同立功了。”“父帥,為何沒有女兒?蘭心可是往來城內、城外如履平地一般,這兩個臭小子那個能行?”

“就因為你文武雙全,爹才讓你獨唱壓軸大戲。”中年將領正是天雄軍的主帥楊萬寧。三員少年將領分別為:長子楊長濱,次女楊蘭心及養子高撫。“父帥可真是偏心,每次最露臉的事給了這個丫頭片子。”楊長濱的話讓楊蘭心當即拉下臉來。“不服,校科場上試試?”麵對妹妹的挑釁,楊長濱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目光中的倔強不減半分。“小撫,怎麼不見你說話?”楊萬寧問道。“他?可不就是有心無口嗎?”“哈哈”

“父帥,這次大戰還是作罷為上。”高撫等他們笑過,語出驚人。楊氏三人不同的表情望著這位楊門養子。高撫父親是楊萬寧手下悍將,隻是被平陽山中的部落偷襲而亡。楊萬寧便收了高撫為養子。楊家是士家大戶,高撫是尋常小戶,這種收養無形中將高撫身份抬高許多。高撫更有自知之明,平素少言寡語,一旦開腔,則次次高論。

“為何?”楊萬寧非常關注的問道。“父帥對蠻族隻守不攻,讓蠻族得意忘形。隻是蠻族每次攻城掠地,進退很有章法,軍中定有能人異士。黃花溝戰況,想必蠻族多少收到消息,這幾日攻城之勢減弱,想必正在考慮進退利弊。此時與之戰,哀兵難勝。我們老兵都是這城中,每次增添都是新兵。這次大戰,父帥將後備軍都調上來,以大量新兵去戰虎狼之師。請父帥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