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數日來,應龍國的傷兵敗將陸續不斷的逃回東靈口城。
“將軍,快些發兵救援夫人?”“將軍。”大街上,巡視城池的無根再次被軍士及百姓圍著水泄不通。“不能再猶豫了。聖姑可是本城的靈魂。”“將軍,發兵吧。”......
麵對軍士們的請願,百姓的哀求。無根心如刀絞,第一拔敗軍至城下時,他就想引軍出城。可是萬萬不可,職責所在,絕不能一敗再敗。長風國對東靈口城的計謀看看城外的伏屍與折戟是一目了然。
東靈口城數萬出城軍士而今隻回來數千,且夾雜著不少長風國的死士。隻此一項已經讓無根焦頭爛額,守城尚困難重重,救援一事已是鞭長莫及了。
“懦夫。”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這類聲音。讓場麵一時安靜,之後人們的焦慮漸漸質變成憤怒。“求人不如求已。”“對,有種的。跟我出城尋夫人。”“還有我們。別求這沒種人。”百姓的呼聲更是推波助瀾。“什麼東靈口八猛將,明明東靈口龜縮將軍。”“走,不求他。”......
“慢著。”無根怒吼聲鎮住了全場。“來人,守住城門,任何生事者,格殺匆論。”“是。”傳令兵領人剛行幾步,就被義憤的眾人圍住。讓無根的隨從們趕忙拔出兵刃,將主將護在當中。火山爆發的前一秒,無根搶先開口了,“本人奉命守城,夫人失落未歸,還想讓她失去家園嗎?”
“別聽他胡說。肯定別有用心。”人群中又響起了鼓動聲。這一次無根的護衛在眾人未反應時有了行動。將那鼓動的年青人捉了出來。“這人是誰的兵士?誰的?”喝問數聲,無人應答。“本人是聖姑鐵壁護衛團的,怎麼著?”“啪啪--”一個軍士揚手就是幾個耳光,隻打的被擒那人嘴角滲血。
“將軍--”其它軍士與百姓看著欲開腔,無根截斷他們的話,搶著怒喝道,“至今為止,出城的有名將佐及屬下均未回城。你是如何單獨回來的?不是奸細也是逃兵,還有什麼話說?”頓時,所有人想想數日來不斷引起騷亂的敵軍奸細們,或憤怒、或狐疑。卻沒有再為被擒的軍士絲毫同情。
“殺了他。”“斬了奸細。”人群中又出現呼聲,且推著人浪向前。然而讓眼疾手快的無根隨從們合力擋住。“再有騷亂,以奸細論處。各自拿住方才呼叫者,有賞。”無根的及時喝叫,讓人群中一陣騷動、混亂。轉眼間又五個年青人被人們押解了來。“收監,嚴審。”
請願之人經此插曲不似先前激動,然而圍著無根的人們卻是不願散去。東靈口什麼時候建城無證可考,城中百姓生活淒苦卻是有代代的記憶相傳。自從珠瑪到來,勤於理政,讓人們感受到好日子一天勝過一天。東靈聖姑之稱是人們由衷的稱謂。
“聖姑是我東靈口之魂,絕不能失陷。”無根一聲讓全場所有人的精神為之一振。“所有軍士回營重編,便可逐次出城。百姓歸家,時刻注意陌生之人,隨時聽從府衙差役的呼叫。”
“將軍--報--”眾人還未反應,遠處傳來高聲呼喊。百姓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一名軍士額頭滲汗的跑來,“蠻族來了。”
自珠瑪領軍出城,連日來攻的都是長風國的人馬。蠻族顯得非常平靜,看來他們是想鶴蚌相爭,要做這得利的漁人。
“整軍,敢不敢隨我殺出城去?”無根的問,讓人們相互對視,軍士們紛紛向前道,“願追隨將軍左右。”“好。蠻族此來是欺我東靈口連日交戰,疲憊之極。本將軍偏偏要讓長毛怪見識見識應龍軍的軍威。”“是。”
東靈口城外,隻見漫山遍野的蠻族以各自族徽為核心,此起彼伏的角號聲中,盔明甲亮邁著整齊的步伐。軍中連戰爭巨獸都不帶,看來對此戰是信心滿滿,認為此來必定是一戰成功。
“嗖嗖嗖--”三波箭雨從山頂之上向三個方向飛落。“咚--咚--”東靈口城頭鼓聲大作,與此同時,緊閉的城門大開。無根手執狼牙棒一馬當先,隨後是人類鐵騎、天狗族騎士、胡狼族,最後是各種族雜編共約四千餘人。這隊人馬兵鋒與天空的箭雨幾乎同時與蠻族接觸。
東靈口兵馬如鋒利的刀切在豆腐上般。蠻族陣勢口子一撕開,不是向兩冀擴大戰果,而是繼續保持陣形不變。直接向蠻族主帥所在殺奔而去,一馬當兵的無根就是這柄刀的刀鋒。一柄狼牙棒搶的混圓,蠻族兵士是挨著傷、碰著死。
東靈口兵馬再強,無奈人數太少,投入蠻族軍陣之中入大石投江。他們殺至中軍最後防線時,不及防接戰的蠻族也看出對方軍力,在各自將領帶領下左右合擊,將他們圍成鐵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