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英雄城,東市,一座豪華的酒樓。一位美豔的婦人麵如桃花,由兩名年青俊俏的男子扶著出來。引得許多路人的注意。大街上,他們瘋狂的樣子,真是惹得不少人皺起眉頭。
“長風國,可是禮儀之邦。天子腳下,怎麼有這等有傷風化之人?”“小聲點,外地來的吧?”“怎麼著?”“不怎麼。要是你知曉了人家的身份,還如此大義凜然,便是英雄。”“這婦人是誰?”“過去的還是現在的?”經人如此一說,讓義憤之人感覺其中大有文章,壯著膽言道,“說來聽聽。”
“這婦人姓王名金秀,昔日京師八大世家的王家,王威獨生女。”話剛說完,義憤之人暗自吞咽著口水潤著喉嚨。王威當初權傾朝野,名動天下。“而今這婦人是新世家中宇文大人的正妻。知曉宇文大人嗎?”“知曉,知曉。刑部正堂,聖上最為依賴的人。春鶯樓也是給麵子的人。”“你倒不傻?”
“不傻,不傻。怎麼這位--”義憤之人指著王金秀。“沒什麼。隻不過與宇文大人不合,便在外尋著麵首,買醉。”“這樣給宇文大人戴—那個,也能忍。”“你懂什麼?”“不懂才問。”“嘿,來了,來了。”
兩輛掛著家族標誌的馬車停在正在嘔吐的王金秀麵前。王金秀醉眼朦朧的抬頭,推開扶著自己的麵首,撲到其中一輛上,哭叫道,“小離,你回來了。為什麼不理我?小離。知道我等你的好辛苦--”另一車中,宇文富春靜靜的坐著。身邊一位少年臉色鐵青,“父親,這女人又在丟人陷眼。不能不管。”
“扶你母親回去。”宇文富春說道,等那少年出去跳下馬車。宇文富春直接命令道,“去西市。”
西市,一處賭坊,一個抽老千的賭徒給人打的半死,丟在無人的垃圾巷子裏。
那人掙紮著起身,抬頭看到巷子外停著輛馬車。跌跌撞撞的走了去。
“師弟,回來幫我吧!”宇文富春用香帕捂著鼻子冷冷說道。那人低著的頭冷冷一笑,抬頭卻是昔日刑部的高開。他撲向宇文富春,將手上、身上的髒物抹在宇文富春的身上。讓驅車的仆人非常憤怒,見到主人不為所動,也就靜靜等候。
“我髒不髒?”高開瘋癲的問道,衝著宇文富春瞪大眼睛,“你比我幹淨多少?”“你與師父的理想,不就是要輔佐明君嗎?當今聖上難道不是你們的理想所在?”“住口。別跟我談理想。”高開心中痛苦的說道,“君非好君,臣皆佞臣。還談什麼抱負?談什麼?”高開怒吼道。
“世道並非你們所想。師父這一生難道沒有錯?為什麼非要抱著錯誤當真理。”宇文富春苦口婆心的勸道,“信教之人是無辜。不殺絕他們,有現在的好景象嗎?”“現在?好景象?笑話—天大的笑話。群魔亂舞。”
“大膽。”驅車的下人,再也是忍不住。喝叫聲出口,才感覺自己在主人麵前失態。真想不通,堂堂的宇文富春為何要常常來向這下三濫的人討無趣。宇文富春沒再說話,回身返回到馬車上。驅車的下人臨走之時,丟下一錠銀子。高開如狗見骨頭般,撲了上去。拿起銀子便又進了賭坊。
夜裏,高開又被賭坊裏的打手打個半死,丟到巷子裏。這一次的傷,比之幾個時辰前要重了許多。掙紮著起身,連連咳著吐了幾口血痰。
巷子口處站著一個人,讓高開用手遮著光線如僵屍般走近去看。來是卻是應龍國的龍吟。
距離此處不遠的順天鏢局,公孫鈴心思繁重的回到府中。讓正在逗孫子開心的父親看在眼中,暗裏提醒著欲去帳戶的兒子公孫義。
雖然同是江湖兒女,可是按年紀來計算公孫鈴已經是無人要的大齡姑娘了。
公孫鈴前腳剛回閨房,公孫義就敲門進來。“哥,皇後不讓我們參加武林大會是有原因的。”公孫鈴脫口而出道,“春鶯樓此次欲將國內武林人士一網打盡。”公孫義心中一驚,武林大會原本順天鏢局也收到了請柬。公孫義知曉實質沒那麼簡單,卻非常想借此壯壯順天鏢局的聲威。
“皇後還有什麼指示?”公孫義追問道。“還是重點保護夢溪公主。別的就沒了。”“末日神兵就不繼續追查了?”公孫義擔心起來。自從鎮世九鼎被春鶯樓搶了先機,順天鏢局是一步錯,步步錯。
前不久,春鶯樓的幾個秘密據點被人毀了。公孫義想乘機下手,卻讓皇後陳青寧下令不得妄動。將大好的機會,白白錯過。
“小妹,你也老大不小--”“哥--”公孫義每次一提及,公孫鈴就非常不耐煩。“小離心有所屬,你就別--”“哥,你出去吧!不想聽。”聽到妹子驅趕,公孫義還是忍不住強行說道,“自從他回來,你看看他身邊都是什麼人?連京師第一蕩婦都圍著他,你還--”公孫鈴直接將兄長推出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