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餘府大門外,秦家公子的到來,讓餘惠娘張開雙臂阻攔著。隻讓其兄長餘鎮興無奈的笑著直搖頭。
“惠娘妹妹,為什麼不讓我進入府中?”秦家公子收了紙扇笑問道。“這幾日,你都不許過府。”餘惠娘嘴一撇,言道,“不為什麼?”“我可是跟鎮興有約的。”“有約也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兩人正在僵持著,三位少年騎著高頭大馬緩慢而來。
“你們,下來。”餘惠娘一手扯住秦家公子,一手指著三位少年怒吼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餘家小妹,我們回家,途經此地,也不讓走了。”一位白淨臉的少年俯在馬背上嬉笑道。“路過公候府,都要下馬步行,你們不知曉嗎?”
“啊--”三位少年故作驚訝,之後笑道,“誰定的規矩?莫不是餘家小妹你吧。”“哈哈。”“笑什麼?”餘惠娘一手扯著秦家公子如牽牛馬般,一邊衝著三人的馬匹踢踹了起來。嚇的下人們擔心驚了馬匹,趕忙上前。直讓其它人都笑的不行。
“餘家小妹真是將門之後。”“年紀長上幾歲,就可以去給公主做伴讀了。”“可不是。人人都知曉宰相千金霸道,那及的過餘家小妹。”“讓你們笑,還笑。”三位少年邊圈馬躲閃邊戲笑著,隻他們越笑的歡越讓餘惠娘生氣。
“惠娘妹妹,有點公候之家的大小姐模樣,好不好?”秦家公子被折騰的不好受,連忙提醒道。不說還好,經他一提,餘惠娘發威又多了一個目標。看著自家公子受苦,秦府下人有心相幫,未得到主人許可隻能幹著急的份。
英雄城中現在的十大世家,秦家與宇文家是新世家的代表。掌家之人與舊世家從不往來,可是誰又曾想到,秦家卻出了個例外。便是眼前非嫡出的秦望安。
秦望安是秦府的小妾所生,隻是這名小妾是當今聖上華文所賜。因此小妾與秦望安在秦府中,雖不受待見,卻活的閑散。若不然,就如同秦泗的其它妾室,莫說是生子,怕是如何活著都成問題。
這廂裏正打鬧著,那三位少年衝著餘鎮興遞了個眼色。餘鎮興悄然離去,三位少年見一切妥當。嬉笑著打馬而去。隻留著盛怒之下的餘惠娘對付著秦望安。
“少爺,這些舊世家的子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堅持來尋他們,不是--”東市的路上,秦家仆人為秦望安鳴不平。秦望安則展開紙扇,掩麵而笑。
秦府所屬的新世家與舊豪門向來水火災不容。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新世家的人。雖然受的苦難整個英雄城都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從自己骨子來說,與舊豪門的子弟一起,能讓心裏踏實。何況,其中還有母親的意思。
“你說,他們今日會去那家酒樓?”秦望安的問題真讓仆人無語了。仆人是秦望安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雖沒有秦望安一樣的身份,卻有與生俱來的骨氣。然而這骨氣隨著主人家的軟弱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那兒知道--”
“少爺,放開,快放開,痛痛痛。”仆人說完就叫了起來,惹的滿大街人都回望著正在擰著仆人耳朵的秦望安兩人。“想到沒有?”“想到了,想到了。快放開,這就帶著少爺您去,還不成嗎?”仆人連連求饒,秦望安才放開手。
西市,一家酒樓的二樓包廂。餘鎮興等人一進入,早讓幾個少年蒙著腦袋,抱起來轉了幾圈,方才放在地上。
“鎮興,看看這是誰?”餘鎮興扯去蒙頭的布,便有人問著他。抬頭,隻見窗邊一位少年轉過身來,穩重的表情嚴然一副大人的樣子。“什麼時候回的?應龍國的什麼書院還好?”暈頭昏腦的餘鎮興高興的抬腿欲上前,不料自己“啪”的聲摔倒,引得從人哄笑。
一番嬉鬧後,眾人坐定。讓酒家上菜。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這群少年個個酒色上臉,話也就多了起來。
這群少年是舊世家的子弟。往昔英雄城八大世家,相互都有姻親。王家、劉家算是真正的沒落了。潘家因為聖上一直沒讓其家族襲新河郡王的爵位,在京師生活也是非常低調。張家現在出走的比較多,大部分流落到應龍國。
“原來,應龍國如此之好。說的我們都想去了。”聽著那小大人似的少年一番介紹,引得其它人都羨慕不已。“這位小哥,快些介紹介紹。”話聲讓其它人的目光都落在小大人身邊的一位模樣精明的少年身上。“他--”小大人為難的望向那人。
少年卻是霍然起身,施禮道,“在下伍烈,是他書院的好友。還請多多--”“指教什麼?都是自家兄弟。對不對?”小大人扯坐下伍烈言道,得到一片附和聲。
“鎮興,不是說你要去軍中嗎?怎麼還沒走?”小大人趕忙轉移著別人的視線,卻讓伍烈有些失落。“他呀!老娘的不讓唄。”“切,是根本不敢去。”“哈哈。”“誰說的?”“你不是一樣也沒去嗎?”“人家,人家要留下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