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英雄城,皇城,早朝結束。皇帝華文與皇後陳青寧兩人漫步向後宮而去,隻讓一班子宮人們遠遠跟隨著。
“聖上真要處罰餘家?”陳青寧打破相處的寧靜。“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天威軍,怎麼安撫?”“餘家向來以義為立世之本,想必他們會識大體。”“讓百姓如何議論?”“嘴長在他們身上,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
“秦泗一把年紀,高承遠還救了他的性命。真是翻臉無情,忘恩負義之徒。”陳青寧恨恨的罵道。讓華文用凜冽的目光盯了她一眼,“他是小人,卻是為了朕的江山,什麼都放的掉一心為朕的小人。比之那些天天口中尊君愛國的君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你--”
“你去哪兒?”華文詢問著欲憤憤而去的陳青寧。“話不投機,何必再議?”“為什麼一談及正題,便要這樣?什麼才叫投機?當年,餘家暗中收養高承遠,你當沒有人告之於朕?這些年,你當沒有人利用高承遠打過餘家的主意?朕都睜隻眼,閉隻眼。就連高承遠大廳廣眾下在皇城外叫囂,朕也是忍了。”
“朕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換來了什麼?舊世家的聯合逼宮,不知悔悟的跟朕說什麼大仁大義的道理。他們是什麼都要,可是國法呢?朕作為一國之君的尊嚴呢?你來告訴朕,朕成全他們了,朕能得到什麼?一個亡國昏君的下場嗎?”
華文的震怒,讓陳青寧的惱怒化為烏有。心中生起對餘黃等家族的討厭來。三番兩次傳去消息,讓他們解決掉事情。為了什麼義呀!情呀!一再拖拖拉拉,終於將炸彈玩的爆了才知道後果。能怪得了誰?
“聖上,娘娘。刑部宇文大人求見。”一個宮人心驚膽戰的上前言道。華文平複了怒氣,打出了個通傳的手式。宮人趕忙退下。
宇文富春感覺到場麵的緊張,依舊如往昔一樣施禮。華文與陳青寧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言道,“聖上,娘娘。昨夜,刑部大牢。餘家小候爺公然想救走高承遠,被拿了個正著。現在關押在大牢中,等候聖斷。”“什麼?方才早朝時為什麼不上奏?”
“此事秦大人也知曉,隻讓臣處理便可。”“嗯!為什麼你們早知道的事,偏偏要朕最後一人聽到。還什麼聖斷?私下裏打的什麼目的,當真以為朕不知?”聽到華文的盛怒,宇文富春當即跪下請罪。“這就朕天天高高在上的結果,私下裏早就相互勾結、計劃好了一切,就讓朕做這全天下唯一背負罵名的人。你們—你們都好生了得。”
華文負氣而走。讓陳青寧輕蔑的盯著宇文富春,挖苦道,“何時與秦泗成了一丘之貉的?宇文大人的上奏真是及時呀!”話讓跪著的宇文富春猛然起身言道,“娘娘責怪臣,就不問問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嗬嗬,本宮到要聽聽你們是怎麼聯手欲將餘黃等家族一鍋燴的。”
“娘娘錯了,臣,始終隻忠於國家。不會與任何人結黨營私,何況他還是朝中小人。”宇文富春振振有詞道。氣勢上讓心境難平的陳青寧也感覺強大。“引誘餘家小候爺入客套的人,正是他們千方百計想營救的高承遠。臣若不是機智,怕是此時此刻也在秦泗算計之內。臣下知曉,此次橫豎都中了圈套。黑鍋是背定了,但替罪羊卻是斷然不想做。”
宇文富春的作派與個性,話是半分容不得陳青寧去懷疑。早朝之時,秦泗對於餘家小候爺被擒一事未透出任何口風。看來是有意讓自己造下的孽,轉移到別人身上。手法上的確是秦泗一貫作風。
陳青寧走了。宇文富春起身時,感覺身體有些虛脫。讓不服老的他,深深感覺上了年紀。他緩了緩,朝聖上華文去的方向。
禦花園中,或許因為華文在盛怒中。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他一個人。宇文富春的到來,讓華文看也沒多看他一眼,打著手式讓他坐。
“昨夜,幸虧你連夜告之。若不然,今日早朝又要讓朕下不了台了。”華文感覺到心力交瘁的說道。“朝中之事,盤根錯節,能為聖上分憂是臣的榮幸。”“此間隻有你我君臣二人,套話就不必說了。當初,朕讓你回刑部。你先是以死抗命,後來為何又答應了?”
“不敢隱瞞聖上,是臣的師父,也是當初的刑部正堂與臣交談了一次。”“哦!”華文聽著不由的興趣大增。當初刑部正堂,為了能少殺些人,不少事上與華文公然對抗。讓大為光火的華文生了換掉他的念頭。
“師父說,他的個性、理念隻能讓他處處與聖上作對。最後的下場也是無奈之舉。讓臣一旦執掌刑部,除了上合聖意外,最大限度的為民著想。如此才不辜負師徒一場。”“你們不恨朕嗎?”“恨。”宇文富春對華文的問話答案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