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濤的聲音,我心裏一驚,有種恐懼的感覺,然後我拚命掙紮,想用手把頭上的麻袋摘掉,可剛動彈了幾下,就有人狠狠地壓住了我,用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我的頭,罵道老實點,說話的聲音不是阿濤,看來這次他們應該來了好幾個人。
那個男的壓在我身上,把我手腳控製住,用麻繩把我手腳捆起來,栓得還很嚴實,我掙紮了一下,動不了。
我就像是魚肉,他們是刀俎,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任他們宰割。
此時我特別希望有些路人看見會見義勇為地衝上來救我,就算沒膽量衝上來,幫我報警也好。
就在我對那渺茫的希望祈禱時,有個人幫我翻了個身,正麵朝上,可是我頭上戴著麻袋,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阿濤用腳踩著我胸膛上,惡狠狠地說:“陸峰,聽說你現在是酒吧的經理了,混得不錯,挺牛的啊!”說著他腳用的力氣越來越大,踩得我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我頭被蒙在麻袋裏,使勁喘氣呼吸道:“阿濤,我在酒吧沒招惹過你,你為什麼非要一直針對我?”
“我就是看你不爽,針對你咋滴?一個窮小子還在我麵前蹦躂,找死啊!”阿濤說著猛地一下往我胸口踹了一腳,痛得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忍著痛,哀求道:“阿濤我兜裏還有點錢,你把我錢全拿走,放過我好不?”
阿濤聽我這麼一說,就開始翻我的身,把我兜裏翻個遍,錢全都搜出來了,他手裏拿著錢,又踹了我一腳:“媽的,果然是窮逼,幾百塊錢就想打發我,當老子是叫花子啊!帶走!”
阿濤說完,就有兩個人把我抬起來,兩個人力氣挺大的,我想掙紮都掙紮不了,抬了一會兒,我就感覺我被抬上了一輛麵包車,我頓時想起華哥和小黑哥收拾狼頭男的場景,我害怕極了,真得害怕,我拚命扭動著身子,掙紮著,死活不讓他們把我抬進麵包車裏,然後我使勁大喊著救命,希望有路人聽到,最好有警察路過。
阿濤見我喊救命,他急眼了,用拳頭使勁往我臉上招呼,罵罵咧咧地叫道:“叫你麻痹啊叫,你以為你叫就有人來救你?再叫老子弄死你!”
阿濤往我臉上打了好幾拳,還用了很大的力氣,把我鼻血都打出來了,流進嘴裏鹹鹹的,我不敢再叫了,那兩個人就把我扔進麵包車裏,估計是後備箱裏位置,和上次我們那麵包車一樣,車裏的座椅都拆掉了,留下很大空間,我被摔進裏麵,摔得齜牙咧嘴,背有點痛。
然後我感覺到他們也上了車,關上車門,車子開動了。我躺在地上,感到有些恐懼感,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怕他們也像華哥和小黑哥一樣,把我帶到山上去,我怕我會和狼頭男他們一樣的下場,或者下場比他們還慘,我真得很害怕。
麵包車裏本來就悶熱,而且我頭上被套著麻袋更熱,但我緊張的手腳冒著冷汗,嘴唇有些蒼白,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吸取上次狼頭男他們教訓,不敢掙紮大叫,我怕被他們打。
因為麵包車裏是黑的,麻袋不是那麼嚴實,透過縫隙我可以隱約看見一點光亮,好像是有個人在玩手機。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反正開了挺長一段時間,而且路似乎不好走,麵包車顛簸個不停,我的身子也隨車子晃來晃去,過了一會兒,那人拿著手機站起來說有點尿急,要下去方便一下。
阿濤不耐煩地說你事怎麼這麼多?那個男的無奈道人有三急,我總不能就在車裏撒尿吧。
阿濤就叫開車的把車停下,然後說:“大家都下去,有尿的撒尿,有屎的拉屎,沒屎沒尿的也要撒一下,免得別過一會兒又有人說要停車撒尿。”
有個人就說:“阿濤,我們都下去,把這小子一個人留在車裏行嗎?”
阿濤踹了我一腳說:“沒事,他都捆成這樣了,除非長了翅膀能上天。待會兒大家別跑遠就行,就在附近解決一下。”
我聽見有人小聲嘀咕著,這是路中間,不走遠點,難道在這附近拉屎撒尿,給別人看屁股啊。
然後他們就一起下車了,還把後備箱的門重重關上。
見他們都下了車,我頓時看見了一點希望,雖然我頭上被套上麻袋,手腳也被麻繩捆的很嚴實,而且麵包車門緊閉,但我還保留一絲希望,渴望自己能逃脫出去。
我像一條蚯蚓一樣,在麵包車裏扭動著,希望憑借著自己的力氣能把麻繩一點點鬆開,心還提到嗓子眼,有點擔驚受怕,怕他們突然回來,掙紮了好一段時間,累得全身都是汗,麻繩終於鬆開一點,心裏頓時喜悅起來。
就在我繼續掙紮,想把麻繩徹底鬆開的時候,麵包車的門突然被打開,我嚇了一跳,立馬不敢動。
他們罵罵咧咧地上了車,有個人罵道:“特麼的這裏蚊子可真多,脫了下褲子,屁股上都叮滿了包,癢死老子了。”然後他們坐好,麵包車重新發動。
我內心咯噔一下,這裏蚊子多,說明樹多,不會真開向山上吧?我立馬感到深度恐懼,心想他們不會殺了我,然後把我拋屍荒野吧?越想越害怕,想起爸媽那臉,想起茜姐,想我爸的病還沒好,我還要賺錢給他治病呢,想我和茜姐還沒有好好過一次二人世界,我倆還沒去看海呢,想著想著,鼻子一酸,突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