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許我們也該走了,”牌友們紛紛對時,“要是我們再玩下去,不隻你有事,連我們也都會有事的。”
“這樣啊。好吧。改天我們再約時間,好好打個痛快,你們看意下如何,”
“再說,再說。”
喬許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今晚肯定要一個人睡在客廳,心中倍感淒涼。他似乎不願意什麼事都順著羅倩的意,就讓她生點悶氣也是應該的。〔也許是一天,兩天,甚至一個禮拜。〕他可是堂堂男子漢,說什麼也不願意凡事屈就在老婆大人底下。
他收拾好牌桌後,一個人癱坐在沙發裏對著電視機發呆。偶爾還會不時地往後頭臥室裏瞧,希望女人心頭的火,快快熄滅。〔不過一點動靜也沒有。除了電視機聲量不停放送之外。〕
“欸!你打完牌了嗎?”羅倩緩緩地說。“我可是很尊重你這位一家之主的唷。”
“嚇我一跳。”
“怎麼你走路都不出聲的。”喬許心神未定的說。
“是嗎?是你把電視機的聲量轉得太大了吧!?”
“我哪有啊。”
“有些事不如我們現在好好談談。”
“什麼事?”
“剛剛我問你的事,想清楚沒,”
“有嗎?”
“喬-許-你不要欺人太甚喔。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
“什麼跟什麼呀。”
羅倩雙眼隨即眯成一直線,嘴唇緊緊地閉著,她二話不說將手中的枕頭,棉被全往喬許身上砸。“你有種!哼!等你想清楚後再回房睡!”
“喂,女人。你給我站住!”喬許斥喝道。“把話給我說清楚。”
羅倩說:“我剛剛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中文你聽不懂嗎?”
女人發起脾氣來比火山還有驚人,簡直就像一場世紀大災難。喬許這下才意起羅倩話中的意思:到底是朋友重要還是老婆重要?他實際上已經給了她答案,他不想為此辯解什麼。更何況他已經娶了羅倩為妻,有些事她就是得學會忍受,他可是她的先生,有最後的決定權。〔下班幾點回家?跟哪個朋友出去玩?〕
“婚姻”基本上由他來作主,他要的是凡事聽從的妻子,而不是一個處處與他唱反調的老婆大大;她一向都吃他這一套的,屢試不爽。羅倩不就欣賞他這一點嗎?〔夠man。夠味道。〕
回房前羅倩不甘示弱地回應讓他的男性尊嚴大受打擊,打鐵可要趁熱;他跑到她麵前,說:“你給我聽清楚!在這裏我是老大,你最好安份點。”
“是誰不安份啊。你說呀。”羅倩整個身子趨向前,她準備來個肉搏戰。
“我警告你!別再靠過來。”
“喬許,我是你的太太耶。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除非你說“你愛我!””
喬許最怕就是女人哭還有撒嬌,他四肢無力地扒在牆壁上。“好吧。我說。”
“快點說。”
“那我說。”喬許將雙手放在身後,挺起胸膛,像在發表一場精彩的演講似的。“我-愛-你-”
“什麼。我沒聽清楚耶。”
“我-愛-你-”
“愛誰?”
“我-愛-羅-倩-”
“嗯。這還差不多。”
夫妻小倆口就這麼追跑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將播放的速度放慢,應該是一對情人追逐的詼諧畫麵,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愛的表達在某些時候就是沒有什麼規則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