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沒事吧?”羅倩說。
“我怎麼會有事呢?快,坐下來,吃早點。”
羅倩不斷搓揉著眼皮,實在無法置信喬許會為了她料理早餐。
“你怎麼了,老公?”
“我很好啊。你幹嘛這樣問我?”
“哦,不是啦。隻是我看你待會兒也要出門上班,還讓你忙這些事,我有點不好意思。”
“你怎麼這麼說咧。我們是夫妻,誰煮還不都一樣嘛。”喬許拿起刀叉指著羅倩。
“你想幹嘛?”〔想謀財害命不成?〕
“那就快點吃吧。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嗯。好...我吃就是了。”
喬許將一杯溫熱的奶茶遞給她,不消一刻,她還是不能平複,認識他那麼久了都不曾看過如此的改變,別說是下廚房了。就算拿一把槍頂著他的頭,也不可能讓一個十足大男人主義〔沙豬主義〕的他,為她洗手作羹湯;蛋沒炒焦,就謝天謝地了。這...怎麼可能嘛。
“怎麼樣,味道如何?”
“呃,哦,滿好吃的。不過,我先去洗把臉,馬上回來享用,等我一下。”
衝進浴室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水龍頭大開,注滿整個洗臉盆,十幾度的冷水直打在羅倩的削尖的長臉上。她瞥著氣把臉浸在水中,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像是另一個陌生人,對著她反應感到好奇。
外麵那個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先生嗎?她的腦際間都是認識喬許的點點滴滴:第一次約會,訂婚,結婚。轉換成圖像後就在頁數裏飛馳:時間倒轉,夜間的飛蛾在路燈下著迷。無人的街道上。
她的視覺栽植在某個角度,看似一個獨立的影像,卻又完整而多麵。喬許就在她瞳孔裏成了一個小小人,不再發號施令。而她是個已婚的女子,沒有小孩,一個倍受疼愛的妻子;羅倩是她的分身;她掌管時間的最前線,即便是現在,她仍是她自己,而喬許也已今非昔比了。
深信是昨夜的“奇幻法術”造就了此刻。水聲潺湲如昔聞,溢出盆外,也流入另一個空間,深藍的透明水珠就要冒出地表,將她每一次的請求都實現。
“既然如此。我就該接受這從天而降的“驚喜”!”羅倩對著鏡中人裝出一副日本少女漫畫中清純吐舌的模樣,右腳還往後翹起,右手也嘴邊擺出V字型手勢。
“太太你快出來呀。東西要趁熱吃才好吃。”喬許三催四請的,就等著與心愛的老婆一起分享。
“哦。好,馬上來。”
這就是她要的幸福,盡善盡美。如果每天都這樣那該有多好!?羅倩邊吃邊想著,一刻也不得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