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裏碰了一鼻子灰,人家根本就不信他們的。
李默覺得這個周日可以考慮一下再去一趟市裏麵的印刷廠問問。
既然是軟釘子,那倒不如直接給碰成了硬釘子再說,至少能讓自己死心啊!
李默坐最後一趟公車從縣裏麵往回趕,到了河間鄉的時候。天都黑了。
李默下站之後,一個人摸著黑往回走。
走了沒多遠,李默好像聽到有人叫他。
“小默?”
李默狐疑的愣了下,然後回過頭發現是老支書李振江??
“老支書?您怎麼來了?”
李默狐疑的看著他問,老支書一臉焦急的說道:“出事兒了,出大事而了!”
李默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土匪溝是真的出去什麼大事兒了,他忙不迭的扶著老支書坐下問道:“您坐下慢慢說,別著急,怎麼了?”
“哎!小默啊,可是出大事兒了!我跟你說啊,咱們村兒的地,都完蛋了!”
“怎麼回事兒?!”李默驚訝的看著老支書。
“發大水了!上遊沒通知咱,就直接放水了!結果地……都沒了!!!”
老支書這麼一說,李默心咯噔一下子!
他緊張的看著老支書說道:“我家沒事兒吧?”
“咳!你這孩子,你家能有啥事兒啊!你家地基那麼高?外麵還打了圍堰!村口的幾家淹了,你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聽到自家沒事兒,李默也終於鬆了口氣。
“那……您找我來讓我幫您什麼?”
“小默啊,我去東河鄉那邊,他們說這件事隻能研究一下。說年底之前給個答複,實在不行,就給咱們吃返銷糧。”
“放他娘的屁!他怎麼不吃返銷糧!”
李默一聽立即氣急敗壞的怒道。
老支書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公社那邊就這麼個意思,對咱愛答不理的。後來我有個認識的親戚,他跟我說,這件事可以找河間鄉。他們是上遊的。而且放水的事情,他們主張的。我來了,人家倒也認了,說這事兒他們做得不對什麼的,可是河間鄉三個貧困村,他們現在也沒有辦法補償咱,也是說隻能跟縣裏麵打個報告。看看怎麼辦吧!然後他就跟我說,說你在這河間鄉其實比他們好使,就讓我來了。”
“我也找不到你啊!我就去學校問,結果學校裏麵的那個陳大河跟我說你去縣裏麵辦事兒了。我就在這兒等你的!”
“哎呀!沒吃飯吧,來,跟我一起回家吃點兒,咱爺倆一麵吃一麵聊。”
“哎!”
老支書,跟著李默一起往高宛如的小院走。
李默一進門,正在忙活的李紅看到了老支書,她吃驚的說道:“老支書?您怎麼來了?”
“嗬嗬,這不是找你們家小默來了麼?”
高宛如好奇的看著李振江,李紅忙不迭的說道:“高老師,這位是我們大隊的支書。”
“哦哦哦!你好,歡迎啊!”高宛如笑著站起身。
老支書忙道:“大妹子,你坐吧,我這是來給你們添麻煩來了。”
“這有啥添麻煩的,快坐,大紅啊,多那雙筷子去!咱們一麵吃一麵說。”
高宛如顯得挺熱情的,當然她也是真的看出來了,老支書心裏有事兒。
“支書同誌啊,有啥事兒,您說說,大家夥能幫你出個主意呢?”
“是這樣的,我們是土匪溝的,跟小默都是一個村兒的。這不是河間鄉跟縣裏麵要求放水麼,他們上麵的那塊台地差點兒就要被說淹了。然後就打了報告,結果水庫放水了。我們遭殃了,地都給淹了!今年的糧,算是絕收了!”
聽到這兒,高宛如也忍不住皺起眉頭,她沉聲問道:“怎麼能這麼幹?這怎麼能行?這叫什麼事兒?!!太過分了啊!”
“現在公社不管這件事兒,說讓我們年底等返銷糧,您說如果光等著那些返銷糧,我們公糧咋辦?還有工分咋辦啊?!”
聽到這句話,高宛如看向李默。
她知道,李默的經商頭腦相當好,蘇雅諾都鍾意他這一點。
李默想了想,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接著問道:“支書,我問您啊!咱村兒山上沒啥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