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在研究的時候,李默本人則進了公社。
現在的李默在公社的人眼裏,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是公社的財神爺啊!別說別的,李默現在一個人帶動了整個公社的進步,而且市裏麵已經把起興都劃歸在了他們河間鄉公社之中,多了一個受災村。但是也多了一個企業。
還是被重點關注的脫貧企業。
不說別的,現在公社裏麵的脫貧硬指標石頭嶺,現在已經完全脫貧了,按照這個盡頭到了年底,石頭嶺恐怕要翻身啊!
河間鄉的業績也要翻身啊!
畢竟人家起興大隊修了兩條路,這就是功績。
然後是商店,商店周圍還都重新打掃了,李默最近還跟鄉裏商量著,把鄉裏的主路重修一下,並且要繼續拓展業務,已經申報要接受二分隊走後,接手二分隊了,最最關鍵的是,二分隊走之後,印刷廠的工人要用河間鄉的人。
公社怎麼會不開心?
縣裏麵的人繃著臉,坐在那裏。
而公社的人也就繃著臉陪著。
沒有人招呼,也沒有人倒水。
你愛咋地咋地……
不是調查走私麼?來吧!
不阻止你,但是也絕對沒有好臉色。
當李默來了,就看到公社的兩個人站起來,滿臉春風般的微笑,然後走過來熱情的拉著李默的手說道:“李默同誌,辛苦了。百忙之中還讓你來這兒裏配合我們的調查,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這是哪裏話?我能有幾天,那都是各位的支持,起興的成績,你們可是功不可沒啊!”
李默一句話,社員們的臉上立即多了一絲興奮的紅暈,然後一個個挺起胸膛,一副主人翁的神態請李默坐下。
縣裏麵兩個調查組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都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好,這兩人的心裏都在納悶兒。河間鄉公社的人到底是那一夥兒的?
他們倆怎麼覺得是自己來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了?
“嗬嗬,李默同誌,喝水。縣裏麵的人就是來問問一些普通的情況,你直接說就好了,咱們這兒都有記錄。而且能作證的,我們都直接給您作證。”
公社的人這麼一說,兩個調查員都不想問了。
這還有問的必要麼?
可問題這是公事,那就隻能公事公辦啊!
想到這裏之後,公社的兩個人還是認慫的問了。
“你就是李默,起興公司的負責人?”
“是。”
李默回答完,對方接著很嚴肅的問道:“知道我們找你談什麼?”
“知道,就是有人舉報我說我走私是吧?這種事情你們也能信?我也是醉了。”李默微微一笑,調查員黑著臉說道:“你這叫什麼話?”
“怎了?我說的不對麼?我去哪兒走私啊?同誌,咱們跟誰接壤?我去哪兒走私?就那地方,就見到東西進去過,誰見過那邊有東西能走出來?您別開玩笑了!”
李默這麼一說,有一個女社員忍不住笑了,
“咳咳……”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咳嗽了一聲,他是熊江安排的來的人。
這個人叫劉春來,是熊江找的人。
他來的目的就一個,那就是給李默扣上這個大帽子。
當然,這件事他很有經驗。
本來還在想,李默到底是個什麼人,心裏沒譜。
看到是個小孩子,而且就是嘴強的孩子,心裏麵也一下子有了譜。
他笑著說道:“我說小朋友,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我們在幹什麼?你的玩笑很好笑麼?既然你這麼會說,不如跟我們說說。你的貨物是從哪兒來的?”
李默笑了,他平靜的說道:“我敢說,你敢聽麼?”
“放肆!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敢聽麼?”
“當然了,你要是聽了,這件事兒你就知道了。知道了呢,就會讓一些人覺得要關注你的嘴嚴不嚴了,總之嚴不嚴的,先得給你安排在一個沒啥人能說話的位置,要是一個圖書館還好。要是一去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就慘了。”
李默這一句話,把另外一個叫做羅渡的人給說愣住了。
他知道劉春來的目的,這件事兒他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李默說的事情顯然是存在的。
羅渡深吸了口氣說道:“那我問你,東西是從國內進貨還是國外?”
“國內,就在周邊。而且都是跟廠子有簽協議的。需要看麼?”
羅渡擺擺手,他才不會看那些玩意兒。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各廠處理的限產壓倉貨,看到誰的名字都是說明人家效益不好,這就是個汙點。到時候自己知道的多了,人家不針對他才怪。
劉春來低聲說道:“你說從周邊進貨?可據我所知,縣裏麵是沒有你們的供貨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