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繼續還是放棄(2 / 3)

現在,梁仲言剛動了手術,現在是不適合做手術,也不適合自由行動。所以,現在水悅還不擔心他會發現事情的真相,至於爸爸所說的,關於她和梁仲言的婚禮的事情,她是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不過,現在,好像隻能等那些囉嗦的名醫的方案了!

餘伯這些天除了吃飯的時間,一直不見人影,原來就是因為要兼顧到那群不太靠譜的醫生呀!這倒是讓水悅有點意外,不過現在的水悅已經看習慣了!這個梁家,每個人都能夠為別人付出很多,所以,她也應該是。

梁仲言無聊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這裏連天花板都沒有看頭,真是鬱悶死他了!

“喂?你個死小子,哥在醫院都不見你們來個人瞧瞧!”想起一直都沒有見到的羽皓廷,不是說要回來參加婚禮的嗎?怎麼一回來就是沒個蹤影了?

“我說梁仲言,你現在就稱哥了?未免太快了吧?而且你是怎麼會進醫院的,誰下的手?這人也太強悍了吧?”羽皓廷在那邊一直驚呼著,梁仲言立刻將手裏遠離一點自己的耳朵。

“那個你嘴中所謂的強悍的人,就是我本人!”梁仲言無奈的說著,然後看著天花板,繼續朝羽皓廷噴口水:“你小子,最近和阿偉過來看看我啦!我現在躺在床上都不能動,隻能打打手機。”

“那你豈不是可以享福了?聽說醫院裏麵的護士美眉個個長得很是標致,有沒有欲望要打個賭呀?”羽皓廷又開始三句不離賭了,梁仲言忽然覺得,他們其實都沒有改變,還是都喜歡玩樂,還是都喜歡一起打罵開玩笑。

“嘿,小子,你嘴裏所謂的漂亮護士美眉,就是我未來的老婆,你難道不記得了,在機場……”梁仲言的眼中充滿了惡作劇,然後病房門被推開,一陣怒喝傳來:“梁仲言,你怎麼還用手機,不是說手機輻射很大,很容易讓你的傷口輻射的嗎?”水悅對於梁仲言管製很嚴,現在的梁仲言也是有口說不出,因為,前麵已經被逼簽下了一張A4紙的不平等條約。

“你現在是不是可以直接將這事情給我解釋解釋?”水悅一進來,就看著梁仲言,那眼神,讓梁仲言都覺得駭人,所以,手中還雜通話的手機被上繳了!

“我說,我不管你是誰,反正以後如果梁仲言在這段住院的時間打電話給你,請你直接掛斷,謝謝!“水悅很是利落地將電話解決,然後看著梁仲言,眼中有著危險。

“鑒於你今天不是很乖,所以新一輪的懲罰,你還是得繼續!”水悅的嘴角含著惡作劇的趣味,不過轉眼,就變身一個神秘人,身穿黑色的衣服整個人都被包裹在裏麵。

“哇!我的命好慘呀,怎麼還有?”梁仲言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了。那時候在梁家別墅的時候餘伯是直接煮的膳食,而現在,水悅每一天的懲罰,都是草藥直接熬成的湯汁。還喝完不給糖果,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不過,現在受製於人的他實在沒有辦法,隻得一一接受。不過梁仲言現在正在謀劃新一輪的反抗,當然,這反抗肯定要有新的成員加入。;梁仲言看著這苦苦的藥水,然後幽怨地甩了一眼水悅,最後還是乖乖地喝下了!

“這樣子才乖嘛!不過以後還是要少做點會惹我生氣的事情哦,不然下回我直接在這藥裏麵摻一些連我也不知道的東西……嘿嘿……”梁仲言一聽到現在水悅邪惡的笑,整個身子就反射性的顫抖。

“嘿……你們兩小夫妻,又在這裏互動呢?”進來的是梁冠行,最近一段時間也一直在忙碌著,別墅醫院兩頭跑,水悅眼看他他本來就隻有幾根的白頭發迅速繁衍,然後瞬間就布滿了他的半片頭頂。

“老頭子,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麼難事了?”每次看到這樣的梁冠行,梁仲言都會這麼來一句,然後在看到梁冠行反駁之後,沉默老長一段時間。

“爸爸,言最近那刀口都已經痊愈了,應該可以讓醫生開始拆線了吧?”水悅不是很懂這些,所以才要多問問。

“哈哈,你們問我這個老頭子,我老頭子也未必比你多知道多少呀!”說著,梁冠行拿著一本書,在梁仲言身邊坐下。

“臭小子咱們今天帶的可是全唐詩,你要不要聽著?”梁冠行建議著,而水悅則是重重地點點頭,不過梁仲言卻是一點興致都沒有,甩了甩頭,不理老頭子了!

“哎呀,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哦,生了一個兒子都不理我,還是我兒媳婦好,體貼,還很會照顧人!”梁冠行在那邊說著 ,梁仲言則無視,這個病房的一切似乎就是這麼奇妙而難以言語。

“我說,梁仲言,才幾天不見,你就有本事將自己搞成這副德性呀?”還沒有見到人呢,梁仲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些可是他在外麵那些叛逆的時間中,交心的好朋友。

“阿偉,羽皓廷,趕緊滾進來!”梁仲言這回聲音倒是底氣十足。

“我說,你怎麼就會一瓶酒就將自己搞成這樣子呢?難道是私生活混亂,所以才讓身體迅速垮了?”不得不說,羽皓廷的想法與阿偉的不謀而合,所以梁仲言在看到他們兩個一致點頭之後,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私生活混亂了!

“話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得到的都是二手的情報,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你召喚我們來,該不會隻是因為要對付我們可愛的大嫂吧?”羽皓廷可不會相信梁仲言的這些話,他一看就是疼水悅到骨子裏的人,五年前那場車禍,都能讓他思考自責五年,現在失而複得,是多大的救贖呀?一他們對梁仲言的了解,是絕對不會再讓黎水悅再受傷的。那麼,他把他們找過來,還特地交代要避開黎水悅,應該就是有急事了!

“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梁仲言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有什麼,可是這樣的話,別人一聽,就是有什麼了!“我隻是奇怪,為什麼我這邊沒有病例?”梁仲言指著床尾。按著這邊醫院的慣例,凡是住院的病人,其床位後麵都會貼上病例卡,而顯然,梁仲言在這裏很久了,從來都沒有發現所謂的病例,所以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因為一瓶酒而讓他成為一個昏迷的人,他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你們行動能力比較強,幫我去看看,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會突然躺在這裏,而且即使我腰上的刀口痊愈了,醫生也不讓我出院!”梁仲言熱切地看著羽皓廷和阿偉,這是他最後的保障了!這段時間,梁仲言已經分明感覺到了水悅和家裏那個老頭子的怪異,不過他隻是裝作一無所知罷了。

“哥,你的病不會很嚴重吧?”羽皓廷忙問著,然後看著梁仲言,梁仲言也隻得搖搖頭,在他知道真相之前 ,他也不清楚。

“不會吧?哥這麼健碩的身子,怎麼可能會有事情?”阿偉直接否定了。

“你們一不要亂猜測,反正這兩天仔細觀察一些給我房間送藥的那些護士,看看她們那邊有沒有病例!”梁仲言說著,然後一臉希冀地看著窗外,“我是真的希望我的身體沒事……你們要是有空的話,還是再做個全身檢查好了!”梁仲言說著,然後揮揮手,想叫羽皓廷和阿偉直接出去。

“不用了!”門被從外麵推開,進來的是水悅!

“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和言先談談!”水悅看著羽皓廷和阿偉,果然是好兄弟,一個電話就召喚來了!

“哦!”水悅在他們心裏比他們的梁仲言還難搞,所以兩個人也就一起退了出去。

“想問什麼,就問吧!”水悅看著躺在床上的梁仲言,其實這些她都清楚,現在的梁仲言看起來和正常人完全一樣,但要不是提早發現,以後她麵對的恐怕真的就是悲傷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以我的酒量,即使這段時間再累,是絕對不會昏倒的,更不要說,要動手術這麼複雜了!”梁仲言看著水悅,這時候,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你倒是都很清楚,我也很清楚!可是有些東西就是讓我們不清不楚的!”水悅一個轉身,然後看著梁仲言:“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就是一個掃把星,有我在的地方總是有悲傷,就如同十五年前的那場車禍,還有五年前,甚至是現在!”水悅說著,然後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梁仲言,你覺得我的人生很差勁嗎?”水悅還沒有說清楚梁仲言的病情,便開始發問了,梁仲言理所應當地搖搖頭。然後看著水悅:“告訴我!”

“所以說,我不是什麼掃把星對不對?那你也不用趕我走吧?”水悅最怕的就是這個,她現在無依無靠,如果現在梁仲言趕她走的話,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了!

“我沒有這麼說……”顯然梁仲言的話很有保留。

“其實,你的病也不是太嚴重!”水悅也知道,梁仲言不是很相信,不過能拖到這時候,也在她意料之外了。該講的她會講清楚,如果梁仲言抗拒的話,她就陪著他一起。

“你的腦袋中長了一顆腫瘤!”水悅查看梁仲言的臉色,果然瞬間就變黑了,“你放心,是良心的,現在還不是很大!”水悅忙安慰著,雖然這是遲早要麵對的,可是水悅心中依然害怕,她倒是不怕梁仲言歇斯底裏,她隻是怕他陷入沉寂。

可是,事情好像就是朝著她不想要的方向前進著,這個時候,梁仲言在聽完她的話之後,真的就沉默了!

時間仿佛停止了好久,久的足夠水悅將她和梁仲言之間的點點滴滴回憶一遍了;久的外麵的樹葉開始飄落,然後春來繼續抽絲發芽;久的,水悅看窗戶外麵那些小孩子慢慢變成大人,然後變成白發蒼蒼的老人了!

“你?不說些什麼嗎?”水悅將視線從窗戶外麵收回來,然後轉頭看著梁仲言。這時候的他是沉默的,人總說沉默是金,可是有時候沉默就是一把殺人的刀。不是很鋒利,卻一道一道淩遲你的心,最後一刀直直插進心裏,了斷一切。所以,現在水悅就是在等這最後的一刀!

然而,病床上麵的人隻是靜靜地躺著,如果沒有那起伏的胸口,水悅肯定會立刻撲上去,哭喊不已。但是,他隻是靜靜地躺著,然後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上麵隻是白白的一片而已,沒有任何的畫麵可以觀看,但是,他的視線還是緊緊地盯著上麵。

水悅等的幾乎都以為沒有任何可能,隻能和爸爸說的那樣,隻能強製性做手術的時候,隻能選擇讓自己不再出現在他麵前礙眼的時候,床上的人說話了。

“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梁仲言的聲音中喊著顫抖,他一向都知道自己的本錢,所以身體方麵都沒有太在意。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最不關心的一個地方,成為了他的致命點!

“在夏威夷,我們一起在醫院的時候,我不清楚,但是後麵處理的人把你的病例傳真了回來!”水悅說的話更是輕飄飄的仿佛她整個人都不在這兒一般,窗戶外麵吹進來的風不是很犀利,可是她還是抖了好幾下。

“現在已經是六月底了!”水悅的嘴中不可察覺地吐露著這一句,梁仲言看著窗外,果然現在一直都是大晴天,雖然沒有什麼不好,可是空氣中一直飄蕩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揮之不去。是了,這裏畢竟是醫院,醫院裏麵的空氣能有多好呢?梁仲言開始苦笑,有點自暴自棄的樣子。

水悅知道,這事情最終還是被梁冠行料中了!梁仲言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是覺得不會允許自己是個弱者的。在這場與腫瘤的交手中,他已經落了下風,可是時間不允許,他們要在七月份初就結婚,現在即使再趕,也來不及。更何況,還不知道這情形,手術可以不以成功呢?

“手術成功的幾率多大?”雖然被震撼到,可是梁仲言畢竟沒有忘記詢問手術的情況。

“爸爸請來的醫生已經確定了 ,如果是他們出手的話,是50%,這個幾率挺大的。說實在話,對於腦部手術,這本來就是挺危險的,所以……”水悅突然發現,自己是越解釋,月混亂,感覺一直都在幫倒忙而已。

“你先出去吧,我先安靜一下!”梁仲言看著自己都陷入苦惱中的水悅,心中更是一點底都沒有了!一半對一半,看來那些勾魂者很是喜歡他嘛,又是希望他留下來,又是希望他離開。

水悅一出門,就立刻被梁冠行和餘勝圍住了!

“怎麼樣?怎麼樣?那小子現在是不是很沮喪,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暴力的!”梁冠行貌似很有經驗,不過咋餘伯看到了之後,收斂了許多。

自從梁冠行托關係請到了現在美國最有經驗,也是手術成功率最高的醫生之後,他就一直在唱啊跳啊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封建迷信或者邪教呢!

“他好像真的很沉默!爸爸,這樣子是不是就不妙了呀?”水悅著急地問著梁冠行,畢竟是他的兒子,應該最了解自己的兒子吧!

“這情況很難說呀!你們也知道,梁仲言這小子從小就調皮搗蛋,所以要論起演戲的功夫,你們兩個加起來都比不上!”梁冠行隻是很誠懇地說著,然後看了一下餘勝和水悅,“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小子一直都不是我可以掌控的!”

水悅一聽完,就感覺整個身子輕鬆了好多,現在,梁仲言是可以自己行動的,她在這裏也做不了什麼了!

“爸爸,今天我就先回家一趟吧,在醫院好些天了,還是家裏的床鋪比較軟一點。”水悅說著,看了看梁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