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子夜,聽上去像是個文藝青年的名字,但是事實上我從事的職業和文藝青年並沒有關係。
“警察同誌,就是他,這個小騙子!”我騎著自行車飛快的在人群中穿行,被我撞飛攤子的攤主對著我破口大罵,身後一個帶著金鏈子的大姐帶著幾個城管在我身後追趕。
我就納悶了我一個算命的,也沒偷沒搶,說好聽的話不樂意聽,說實話吧又不信,那你說你來算什麼命呢?
一年前師父把我從山上趕了下來,說是掐指一算嘉園市有大災發生,說這個事和我有莫大的淵源。我就艸了,這都21世紀了,怎麼還搞這種封建迷信的這一套!
可是沒辦法,老頭子三歲收養我到現在親爺爺一樣。何況老頭子說,如果我這次能解決嘉園市的大劫,那我從三歲以來每七年一次的沸血之症或許可以解決。
“打三歲那年我被人丟到山門前,七歲那年渾身血液像是被烈火點燃,連的皮膚都燒成血紅,個中痛苦實在形容不出,那次之後折騰了整整七天,我整整昏迷了七天。”
“之後每七年的七月十五我都要經曆一次沸血燃身的痛苦。算來我今年剛二十一歲,距離下次發病還有三個月,老頭子說度的過去便萬事大吉,渡不過去也就是我的命了。”
警察叔叔您看我這麼說您信嗎?我坐在椅子上誠懇的對著對麵的警察叔叔說。
“端正你的態度!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警察叔叔拍了一下桌子,我盯著審訊室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一時語塞。
這山下是什麼套路啊?怎麼說實話還不行了呢?
“年紀輕輕不學好,天天看亂七八糟的,跟我家那孩子一樣,滿嘴神神叨叨的。”我依稀聽見剛才審訊我的警察叔叔走出門和外麵的人說著什麼。
“知道委屈你了,堂堂嘉園市第一神探,現在要來幹審訊這個活,是委屈你了。”局長拍著孫原的肩膀寬慰著。
“失蹤新娘那個案子擺明了就是密室殺人案件,我帶隊調查這幾個月已經有線索了,憑什麼上麵來人就說是我辦案不利?局長上麵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孫原有些鬱悶,一直在吐槽。
在審訊室的我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爭吵,何況那和我一個算命混飯吃的有什麼關係,我不過就是說那個胖女人麵色赤紅,家中恐有起火之災,本著老頭子的教誨我就點了兩句,誰知道這胖大姐非得說小爺是騙子!
小爺騙他個肺啊,騙錢沒有騙瑟....我寧願被關在警局不出去了。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鐵椅子上等待結果,思考著要是罰錢太多幹脆我就借著籌錢的名義跑了算球,這時候本來坐在我對麵的那個漂亮的女警察被剛才那位麵相苦大仇深的男警察叫了出去。
這可是天賜良機,我正準備開溜。那個女警察和男警察還有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推門進來了。
微胖男人衝我發問:“小兄弟,是你剛才說,那個女人近日家中會起火?”
我心下一驚“難不成,真讓我說中了?那女子麵色赤紅,頭發微焦,加之生辰八字暗合離火一卦,近日周遭是肯定會有火勢的,沒想到居然應在了今日。”我心裏這麼想著,或許這直接就可以給我放出來了。
“我看您麵相也是朱紫之相,想來該是位位高權重之人。”我學著老頭子的腔調一板一眼的和那個胖子說道。
可惜我沒有老頭子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用這種腔調說出這種話實在有點尷尬,旁邊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女警已經憋不住笑了出來。
“咳咳,你叫安子夜是吧,我們剛才接到消息,剛才舉報你的那個大姐,剛做完筆錄就接到電話說家裏著火了。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是得道高人啊。”胖子拍了拍了我的肩膀。
“孫原,帶這個小兄弟去處理一下記錄,帶到我那裏去。”胖子局長轉頭對那個叫孫原的警察叔叔說。
等等要帶我去哪裏?
孫原沒有帶我去做筆錄,反而解開了我的手銬,臭著臉帶我走出審訊室跟在胖局長的身後。這個時候我才偷偷打量這個一臉不忿的“警察叔叔”,天庭額頭飽滿按照,沒有塌陷亂紋,穩妥的富貴命啊,怎麼這麼苦大仇深?
在我還在思考孫原麵相的時候,胖局長已經停下了腳步。
“小子,想什麼呢!”孫原看出我心不在焉,拍了我後腦勺一下,我剛想發怒,想了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子夜!來讓姐姐抱抱!”我向三清道尊發誓聽到這明明很動人的女聲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跑!有多遠跑多遠,跑不了我就去死!然後我就直挺挺的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