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來講,這次的事情有些奇怪。先不說我之前見著過這個製服男,他看起來慌慌張張的,似乎很警惕很不願意見到我的樣子。再次,我進入房間的時候,發現他的公文包是亂的,裏麵大大小小的文件都盡數散落出來。難道殺他的人是圖公文包裏的什麼東西?
若是圖公文包裏的東西那就不是鬼幹的了。可這男人的死亡詭異程度又不像一個正常人能幹的出來的事情,而且這剩下的九個人當中,除我之外,表麵上看都沒有殺他的動機。
唯一一張血腥牌在小男孩的手中,而血腥牌上的內容隻是讓他找到長舌婦並割下她的舌頭而已,並不至於威脅到生命。除此之外,說到長舌婦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女性,就算有可能是男性,依照他們孤兒寡母的綜合實力來看,也會挑一個女性下手。
“安子夜,你在想什麼?這次的事情,莫非有什麼眉目了?”鄭婉一把甩開眼鏡男,還衝著他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腳,眼鏡男疼的嗷嗷直叫,臉上還掛著猥瑣的笑容,以手撐地,怕摔著臉。
我搖搖頭,“還不好說。”我拿出手裏的房卡,果斷的將麵前的門重新刷開,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從房間裏溢出來,鄭婉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
“你不要跟進來了,你看不了屍體。我想我需要再調查一下。”我頭也沒回的跟鄭婉說。雖然沒看到她的表情,不過我也能猜到她心裏定時不情不願,她一句話都沒說,沉默的離開了,隻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還有一旁眼鏡男的諂媚聲音。
我大致掃了一下房間內部,雖然是結界構造而成的,但如果是鬼怪造成的死亡,其中必有陰氣。陰氣繞房梁或在屍體的周圍可以看到淡淡的黑色氣體縈繞。常人看不見,即便我此刻被屏蔽了法力,可這並不妨礙我捕捉到陰氣。
若是有鬼怪作惡或是在我身邊,我還是能夠察覺的。這些鬼大部分都是厲鬼,或是周身有很強大的怨氣。若是沒有怨氣的純淨之鬼,反倒不會被我發覺。
製服男的眼睛是閉上的,看表情似乎不是那麼痛苦的樣子,嘴巴大張著,嘴角卻在微微翹起,令人感到他在笑。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還能笑?這人不是心大就是瘋子。
從一開始這些人的麵部表情來看,都不像是心甘情願想去赴死的人,要不然還抽什麼牌,直接所有人接受懲罰還痛快一些。估計這種場麵會令那個殺人魔也始料未及,也算殺他個措手不及。
“誒,這是什麼?”製服男的衣服兜裏似乎放著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我伸出手去拿,手剛握住那東西,手腕卻被狠狠的抓住。正是那個製服男的手。
我驚恐的看他一眼,隻見他的眼睛不知何時睜開,血淋淋的眼球凸起張著血盆大口對我笑,似乎要將我也吞進去。
我瞟了一眼四周,將一旁的花瓶直接塞到他嘴裏,可左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情急之下,我拿出兜裏的小刀對著他的手腕一劃,隨著肢體分離的咯吱聲,我戴著一隻手連連退後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