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神易?他在哪裏!?”
“照我說的坐你就有機會見到他。”
“好,我相信你。”
“多謝,那我就告辭了。”蔡樹清說道。
“慢著,來都來了那就得賜教幾招!”林文雀冷冷地說,“這地點剛剛好,也沒人。”
“這附近可不是沒人,那棟樓裏就有一個……”蔡樹清剛想用傘指那個人的位置林文雀就已經站了起來並且打過來一拳!
蔡樹清說了聲什麼,一瞬之間消失在了林文雀的視野之內,隻留下了些許的霧氣。
林文雀撲了個空並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感到身後有一股強大的氣魄,那氣魄讓他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他腦海裏使勁思索這是哪個門派的本領,師家?不,師家是用武器。元家?不,元家是用手腳。楚家?不可能,楚家是畫符的。江家?江家不就是種花草的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次跟神易切磋時也是這樣!難道是因為魄的性質?不對,魄即便能隱藏身影,也絕不會隱藏氣息,這個人的手段完全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隻聽說霧狀的魄隱蔽性強,可沒聽說能隱身和瞬移!”林文雀問。
林文雀身後傳來了笑聲,“那件事就拜托了,小夥子!”笑聲過後是這樣一句話,他感到有人從後邊拍了他左肩一下,然後他跌倒在地並且可以自由活動,他環視周圍已經空無一人了,淡淡的霧氣也散去了。他的那隻寵物鬆鼠已經躲到了他的帽子底下。
“神易……”林文雀心裏站起身拍了拍碎草,然後帶上了帽子披上大衣撿起書,鬆鼠熟練地爬進了他的襯衫左胸前的口袋。
他回想起關於神易的所有事,又反複思索了蔡樹清所說的,他準備照那人說得做,今天就收拾東西,隻要林文雀想完成的事誰也擋不了。
當日南方某沿海城市
“南三足”之一的宋家自古以來就勢力龐大且行事高調,宋家最早主要鑽研刀法,並以氣勢、速度、力道聞名,這點和當時同為“萳三足”的神氏是一樣的。然而宋氏某代當家不滿足於武術與祛魘術上的成就,於是開始讓宋家在別的方麵發展,他追求勢力與金錢,於是如今的宋家雖然沒有“鬼術”之類的成就,但卻財力雄厚勢力龐大,成為當今南方最為繁盛的鬼師大家族。相比之下神氏簡直是一場悲劇,神氏被滅門也是祛魘界曆史上最大的損失。而“汲”仿佛一個傳說一樣,隻活在曆史與旁人的話題中。
宋氏當代當家宋濤是個奇怪的人,家大業大卻深居簡出行蹤神秘怪異。外人不論何人若想見宋濤須分三天連續登門,否則不見,家裏一切生意有親信照管,唯獨有關捉鬼的事宜他親自料理。北方一度擔心南方會因為繼神氏垮掉後宋氏也會因這個宋濤而退出江湖從而南方會大亂,可目前南方的現狀依舊和平,宋氏幾乎壟斷了南方的魘地(有魘出沒的地區)並且似乎尚有餘力。天嵐派人暗中來南方打探也沒查清楚這個宋濤到底有什麼神通甚至連這個人的基本生平資料都沒取得。
“周邊的幾個省份的大活兒已經幹的差不多了,再往北有幾個地兒有點難辦有點別的勢力,東部沿海也是。”一個人彙報說。
這個屋子裏光線暗淡煙霧彌漫,當中有一個古典供桌,桌上幾碟瓜果,供桌後有一個畫有花鳥的屏風,屏風後是一張羅漢床,床上臥著一個三十歲上下身材中等短發眯眯眼穿金花紋紅旗袍的男人,男人手上擎著一把極長的煙槍,屋子裏所有的煙霧都來自於這裏。男人床邊坐著一個穿藍白相間旗袍長得像人偶一樣的女人。
“都是遲早要解決的。”屏風後傳來男人尖銳的聲音,“先給點壓力……殯儀館那群孩子咋樣了?”
“您說的是神家的?”
“廢話,還有幾個叫‘殯儀館’的。”
“他們的話……好像分頭行動了,有幾個人好像去了北邊。”
“北邊?果然啊。去查清楚了到底是誰去了北邊。”
“好……不過我不明白,你怎麼這麼在意那群孩子呢?”
“他們可不是什麼孩子,他們是導火線,也是炸彈。”
“那您怎麼還放縱他們?”
“萳,三足而鼎立。他神家跟我宋家還是有淵源的,不管就罷了,落井下石就太不義了。”
“學生明白了。”
“他們當中有個叫達宰的人,務必給我查清楚底細和動向。”
“達宰……好,學生明白了。”
“查出位置,派十個靠譜的人跟蹤,我總感覺要出事。”
“十個人就跟蹤他一個?”
“不會隻是一個的,你就去做吧!”
“好,學生明白。”
隨後這個自稱學生的人退下了。
“有好戲看了啊,親愛的!”男人說道。那女人麵無表情,隻是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