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8.3.7下午5點50分
在南京市區以南與某縣級相接的地方有一片丘陵地帶,植被稀疏地勢陡峭。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天邊燒的火紅。東風徐來,向北眺望南京城的燈火愈加紛繁,向南望去一片蕭瑟之地,遙遠的地方幾棟低矮的建築已經快看不分明了。
幾條寬而平坦的公路穿過這片土地,把兩片區域連接起來。來來往往的車輛有的已經亮車燈了,司機或是乘客估計都會被那西邊落日餘暉所吸引,以至於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就在相反方向的某個的斜坡之上有三個人跟他們望著同樣的景色。
那是三個男人,他們年紀都差不多,四十多歲。三人的衣著打扮風格各異,每個人都有一樣稱得上是怪異的隨身物品。
“要來一根麼?”站在左邊的看上去最為年輕的男人遞過來兩根都寶。
這人身材高大,大背頭,儀表堂堂,就連下巴上冒出來的胡渣都給他平添了許多中年男人的魅力,即便光線已經昏暗了他卻還戴著墨鏡。上身的長袖白立領黑色襯和黑色長褲似乎是一套,腳下的一雙棕色皮鞋稍顯突兀。襯衣最上邊的幾個解開的扣子和沒有收到褲子裏的底邊似乎更加表明他是個不修邊幅的人,強壯的胸肌也因此顯露出來,胸前戴著一個很簡約的十字架。
他倚著自己的愛車哈雷大狗,十分有範兒......
他隨身攜帶的物品稱得上是怪異,那東西被棕綠色的布包裹著,像是一個方形的巨大十字架,這個巨大的東西倚在哈雷的另一邊……
這個男人名叫鍾晟,在某一個行業裏他有一個綽號——“神父”,這個外號象征著同行對他的尊敬,但他並不喜歡這個稱號,因為他實際上是一個牧師,盡管這個牧師很不務正業。他也是南方的殯儀館組織的成員。
“我不了。”站在最右邊的男人擺了擺手。
這人身材更壯些,長發隨風飄逸的有些蓬亂,再加上那有棱角的五官,大眼一看酷似迪克牛仔!他雙目緊閉,手臂疊起來肌肉把衣服撐得很緊,臉上有一道狹長的疤痕。他的衣著應該是三個人裏最為古怪的了,他穿著的應該說是漢服,更形象點的說就像是那從古代走出來的俠客。他背著一個用箭竹編製的圓形鬥笠,腰間挎著一把……劍?!在普通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從武俠裏穿越的人物,要不就是古代戲劇組裏跑出來的演員!但實際上,不論是他身上的衣服或是腰間的那把劍都是真家夥。
這人名叫神若無,是南三足神氏家族屈指可數的幸存者。是神天語的大伯也是神天語的師父。
“神先生不抽煙麼?”中間的男人接過煙笑著問神若無。
這人稍矮一點,身材也顯得發福,臉上的皺紋也比其他兩位多一些,頭發稍顯稀疏。他上身穿著一件灰色夾克,下身休閑褲,踩著一雙運動鞋。雖然形象上不及其他兩位,但外表上上確實是這三位中最為普通的。他右手擎著一把木劍,像是什麼辟邪的東西。
這人名叫江成林,北四方曾經最為繁盛的一方也是現如今最為沒落的一方——江家的人。是江海澄的父親。
“劍客向來是喝酒,我沒說錯吧?神先生!”鍾晟牧師笑著說。
他說話有些南方的口音。
“沒那麼多講究。”神劍豪閉著眼說,他嘴角帶著笑意,“隻是抽不慣這種煙而已,酒平時喝但不會多。”
“那回頭咱可得喝一頓啊!”鍾牧師說,“我和江先生呀,早就認識了!對神先生……不,神劍豪!早有耳聞,今天得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鍾先生,言重了!”神劍豪爽朗地笑道,“我多年來遊走於山林,憑一劍謀生,神父先生能知道我就實屬不易了。我等實為一家人,即便不曾相見,卻一呼百應!還請二位不必客氣!”神劍豪抱著拳說。
“說的太好了!”江成林發自內心地說,他同神劍豪來往不多,也是今天才確切地知道他們之間的另一層關係。
他們三人,各自有各自所追求的東西,有不同的性格脾氣秉性,有不同的本領,也出身南北不同的家族,還有不同的過去……
他們隻有一個共同點……
都是“汲”的一員。
我們曾不止一次提到這個南方神秘的家族……不,是神秘的民間組織。自古以來行事最為低調的也是實力最深不可測的鬼師團體,同樣也是最不求回報的一夥人。在行業裏,人們把“汲”視作一朵奇葩,“汲”的成員、規矩、動向都不被外人知曉,人們隻知道這幫人實力強大,不求名利,做事低調。在旁人看來“汲”就像是一盤散沙,因為裏邊的成員都是單獨行動,每每除掉魘之後就會在原地扔一張桃木牌而後揚長而去,上有單字“汲”。現如今這種木牌並不少見,因為有不少鬼師在效仿。
“神劍豪!江先生我得重點提一下,鍾某一直很欽佩他。”鍾牧師把右手貼在左胸前很誠懇地說,“江先生向來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魄術了得咱且不提,絕對是當今華夏鬼師界數得著的善人!上帝一定會保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