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很重要麼?”神易漠然地說道。
何教頭踉踉蹌蹌站起身來,“不……我是感謝您!但……”何教頭的眼神向一邊撇去,“刀王是讓我們把所有人都捉拿歸案,這……這短一個人我也很難交代啊!”何教頭尷尬地說。
我覺得林會長已經夠仁慈了,他居然得寸進尺,一個人都不想留給我們!不過看他的神情也是很糾結,估計不完美完成任務確實很難交差吧……看來這個宋氏刀王也著實要求苛刻,下屬們如此堅定地完成他下達的命令,其原因也不可能僅僅隻有忠誠。
“您們放心,這人,所有人我們回去肯定嚴刑峻法,有任何情報任何問題,所有的細節我都會親自傳達給貴校!”何教頭用某種苛求地語氣說,我十分理解他的處境,但我並不可憐他。願賭服輸,像現在這樣就太難看了。
神易聽見這話回頭看了看林會長。
“不可能。”林會長果斷地說。
隻見何教頭撲騰跪在地上,“林會長!您一定要通融一下啊!我……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了!”何教頭哭喪著老臉用腦門撞地麵,他哪裏是在磕頭,分明是在自虐!我們好多人都看呆了,我從他眼裏看到了某種明顯的恐懼……
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刀王必然是他恐懼的源泉!
林會長也愣住了,見此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看了神易一眼……
“起來吧……原來你是立了軍令狀出來的。”神易默默地說,眼神裏透著一種憐憫。
軍令狀?是我們觀念上的軍令狀麼?!
林會長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看來他也不太理解。
“您……您是怎麼知道的?!”何教頭詫異道,“這......您?!”
“宋家的老規矩,我清楚。”神易淡然地說。
“那……”
“放心好了,按照我的說的做,你不會被刀王製裁的。”
“那請問……怎麼說?”
“說出一個姓名而已。”
“......姓名?請問是……”
“易溪雲。”
神易說出來一個我無比陌生的名字,然而我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難受難以形容,仿佛一瞬之間我們世界裏神易離我愈加遙遠了……
然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當這個名字從神易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們的世界,我們的交集,全都變了軌道。
“易……易溪雲?!”最先叫出聲來的是解時旭。
“易溪雲?!”後邊傳來兩個女生的驚訝聲,一個是楚雅,另一個應該是白慕然。
“……易……易溪雲?!竺道生……扶我一把。”歐陽俊稚默念著這個名字艱難地起身,“難道說……”
我完全蒙了,“一行,易溪雲是誰?”我湊到元一行耳邊偷偷問。
“不知道……看來咱哥兒倆孤陋寡聞了。”元一行說著疊起手臂,“說不定是最近才有名的一個人,你看他們……知道這名字的人也不多!”元一行說著回頭看了看我們的朋友們。
的確,臉上明顯驚訝的人隻有解時旭、楚雅還有殯儀館的三個人,連李老師都是蒙在鼓裏的狀態。
而在我們對麵的宋家刀客們卻完全被這個名字給鎮住了……
難道說在我們忙碌的這些天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易……您就是易……”何教頭剛開口神易就抬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多言無益,你們走吧。”神易冷漠地說。
何教頭熱淚盈眶,感動萬分,涕淚橫流,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大恩……大恩大德,何某人定會……定會報答!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走吧。”神易說。
隨後何教頭一邊說著感激的話,一邊先照顧自己人,因為還有好多沒從“風暴”裏緩過來的刀客……最終他們開著金杯車離去了,他說他們還要去另一片山裏邊,那裏邊還有一隊人,八成指的是師雨亭她們幹掉的那夥兒人。
“回去替我告訴刀王兩句話。”他們離開時林會長叫住何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