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是行業中人,有魄加護,加上土質鬆軟,所以挖得很快,過了不到五分鍾,池城就挖了大概半人深。
但聽一聲“噔”,鐵鏟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
“爸,挖到了!”
“好,抬上來!”
“哎!”
說著話池城從坑裏遞出來一個長條狀的金屬盒子,上邊斑斑駁駁,像是鐵做的,但又覺得不是。池叔拿著這鐵盒子一直來到石路上,我倆在後邊跟隨著。
池叔把盒子輕輕放到路正當中,而後深鞠一躬,池城也鞠躬,我不明白情況也跟著鞠躬。
“這盒子在我池家有好幾輩兒了!”池叔語調滄桑的說,“幾年前,老賀家想要這東西,我們無處藏就埋在了地下。”
賀家也是我江家的門臣,我認識賀家的千金名叫賀冬雪(見第八章)。不過賀家包括賀冬雪極少與我聯係,我猜原因可能是我江家如今沒落了,這也難怪,我也不怨他們。賀家與池家雖為我江家門臣,但流派卻不同,拋去基本的用木製品作為武器以外,池家是掠奪流,可以從植物上吸取魄;賀家是賦予流,可以將自身的魄賦予給植物。至於這兩種流派哪種是當年江家真正的秘術,現如今已經不為人知了。流派之爭讓兩家關係不大好,當然現在也沒啥好爭的了,人都快沒了。
我雖然達到了覺解的階位,但這兩種流派我都一竅不通,不曾有人教過,也不知去找誰學。
“兒子,打開!”
池城踏上前去掐住盒子猛一用力生把它掰開了,我上前觀瞧,裏邊橫著一把木刀,還有一個半鼓囊粗布袋子。
池叔拾起這把刀,雙手托著端詳許久,我在一旁看著真不覺得這刀有什麼稀奇之處,唯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刀看上去雖然富有年代感,但絕不像在地裏埋了好多年的,沒有一絲腐敗的意思。
“這是江二爺曾用過的刀,一代宗師柱神江老鬼的親兄弟,綽號神木齊天的江二爺!”池叔說。
江二爺我知道,是我太爺江老鬼的親弟,但我僅僅是知道我太爺爺有幾個弟弟罷了,別的一概不知。
池叔的語氣很重很認真,讓我不由得肅然起敬,我接過刀來,發覺這刀異常輕巧,感覺像是泡沫塑料外邊刷的粽漆,我不由得用指甲尅了尅,根本剋不動。我又細細看了看這刀,隱約見刀身上有字,拿近看發覺又不是字,至少不是漢字,和我之前那個本子上的字相仿,我心裏似乎有點明白了。
“這個字念‘神’!”池叔說,“江家秘文我還是認得幾個的!”
“奧……誒,叔,你看這‘神’字下邊還有個方框啊!”我問。
“這刀沒有名字,人稱神木無名便是這把刀,這是江二爺生前所用的最後一把刀!”
池叔言罷我手裏的到仿佛重了許多,握緊刀柄那股子力量仿佛抑製不住了……
“真是把好刀!”我讚歎道,“誒?那個布袋子裏是什麼?”
池叔笑了,“你可知道你爺爺曾有個外號叫‘柳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