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車疾馳而來,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蘭黛門口,陳君浩黑著一張臉打開車門下了車,徑直進了迪廳,身後一個經常跟著他辦案的屬下緊隨其後。
“死者沒有外傷,是心髒受到外力驟停死亡。”本地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見到陳君浩忙迎了過去,然後和陳君浩並肩往屍體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詳細說了下情況。
這個副隊長不參與針對交易組織的調查,但他多少了解一些這方麵的事情。這些都是機密檔案,是陳君浩要求每個地方的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以及副大隊長都了解交易組織內幾個比較有特征的交易殺人的手法。
副大隊長聽到法醫的初步判定之後,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沒有外傷,沒有一點點的外傷,內傷卻極其的嚴重,促使心髒驟然停止了跳動,致使死亡。
這和他所了解的一個人的殺人手法特別的相似。
柳琪涵,對,就是叫柳琪涵,副大隊長急忙打電話通知了陳君浩。
“的確是柳琪涵。”陳君浩對柳琪涵再了解不過了,這兩個多月來,他處理過不少命案,其中死亡人數最多的一次就是柳琪涵所為。隻是簡單的看了下屍體,陳君浩馬上就做出了很是肯定的判斷。
幾秒之後,陳君浩問道:“死者的身份查到沒有?”
“死者叫劉曉嫻,綽號大媽咪,是一個娼妓團夥的頭目,專門從事威逼利誘未成年少女接客的,在道上頗有名氣,手下的娼妓都稱呼她為大媽咪,很多道上的人也都這麼稱呼她。”副隊長說道。
陳君浩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他,心裏卻在想,柳琪涵果然是地龍幫的交易,殺的每一個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可是,這並不代表陳君浩就認為柳琪涵做的對了。
在陳君浩看來,這些人再壞,也有警察和法律來處理他們,在陳君浩的眼裏,這個社會絕不能有私刑。
“隊長,柳琪涵沉默了幾天,難道就是一直在策劃謀殺這個劉曉嫻?”短暫的沉默之後,屬下提出了疑問。
這個疑問,陳君浩解答不了,陳君浩一直在不停的追捕柳琪涵,可是,自從上次在清風市讓柳琪涵漏網了之後,柳琪涵突然又在邊境的一個小鎮子裏留下了出沒的痕跡,之後就好多天都沒有她的蹤跡了。
這次,柳琪涵卻又在朝霞市出現。
“梁隊長,這些人都有可疑。”陳君浩往外走的時候副隊長畢恭畢敬的跟著,路過門口大廳的時候,副隊長指了指蹲在牆角的一些人說道。
陳君浩隻是掃了一眼那些人,馬上做出了判斷。
他很是肯定地說道:“這些都不是凶手。”
蹲在牆角的一共有十三個人,兩個女人,十一個男人。柳琪涵是個女人,陳君浩起碼可以肯定這一點。而那兩個女人,沒有一個擁有交易的戾氣的。她們蹲在那裏唯唯諾諾,眼神閃閃爍爍的,哪裏像一個久經刀尖生活的交易會有的樣子?
“那這些人……”副隊長請示的態度。
雖然陳君浩不比副隊長的級別高,但副隊長很了解陳君浩這個人。他不但是老刑警,他的地位和身份也比自己要強很多。
副隊長不是因為敬畏才對陳君浩畢恭畢敬,而是因為尊重,發自內心的尊重。
陳君浩再次掃視了一下十三個人,說道:“那兩個女人應該是娼妓,最左麵的兩個男人身上多半有藥丸,其他人都是這一帶的流氓。剩下的事你處理吧。”
說完,陳君浩就帶著屬下出了迪廳,留下副隊長瞪目哆口。
陳君浩隻是看了這些人一眼,竟然就能做出這樣精準的判斷,簡直太神了。副隊長的年歲也不算小了,從事刑警也有些年頭了,他自問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一點的。
走出迪廳之後,陳君浩找到站在門口的迪廳負責人。
迪廳出了這樣的事,負責人多多少少都會被牽連一些責任的,所以負責人出來透口氣,抽根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陳君浩一向很反感迪廳這種地方,所以他見負責人在愁眉苦臉的愁著煙,也沒有同情的意思,過去就衝負責人要迪廳的監控錄像帶。
負責人趕緊去找人拿帶子,這時候陳君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電話裏的人所說的話,陳君浩不但眉頭深鎖了起來,腦袋裏也充滿了問號。
離朝霞市七百多公裏之外的一個城市也剛剛發生了命案,死者是當地一帶有名的地頭蛇,百姓都很痛恨他,可忌憚他嚴振壯麻起克的精神,百姓都敢怒不敢言。而這個人也是心口被外力所重創,導致心髒驟然停止,但是外表卻一點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