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事情後來的發展結果你也知道了。那次沒能引猛叔入甕。我和胡雲浩本以為真的拿猛叔沒有辦法了,不過嘛,哼哼,天助我們,猛叔竟然忽然失蹤了,之後還有個人過來給了胡雲浩一個鞏固他地位的一個線索。哼哼。”
“我明告訴你,柳琪涵她必須要死,不因為什麼,就因為她和猛叔的關係太過密切,太過親近,她如果繼續活著,一定會影響我和胡雲浩日後主事地龍幫,一起掌握全球最頂尖的交易係統,一起斂財!哈哈,斂財,我喜歡這麼詞。”
最後,袁曉嘯拍拍陽燁霖的腦袋,那感覺就好像一個長輩在鼓勵自己最疼愛的晚輩一樣,由衷的笑道:“如今猛叔已經不在了,地龍幫就是我和胡雲浩的了,隻要你肯過來,我保證你日後的日子會舒舒服服的,絕對比這裏強上好幾倍!”
陽燁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就這麼想讓我加入地龍幫?”
袁曉嘯居高臨下,以長輩的姿態笑道:“我說了,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如今地龍幫改革換代,我們就須要你這樣的年輕人,說句實在話,日後我和胡雲浩真正的老了,動不了了,我們也不會坐以待他人來殺我們,我們會選擇自己走。到那時候,地龍幫就是你這樣的年輕人的了。怎麼樣?”
這個誘惑還真不小,地龍幫如今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交易組織了。
天穹幫現在的實力雖然依舊不容小覷,但他損失了張紹輝、孫偉澤乃至彭笑愚和程思聰四員大將,那可相當於一個巨人被斬斷了四肢,今日的天穹幫如果和地龍幫麵對麵的火並,他們必敗無疑。
如果真的可以掌控地龍幫,那可就相當於一個主掌生殺大權的土皇帝了,正兒八經的皇帝,想要殺誰那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是不是很心動?”袁曉嘯詭異的笑著,同時也頗有自信。
袁曉嘯相信陽燁霖是個聰明人,心裏自然有一個很清晰的賬目,袁曉嘯更加相信,如此巨大的誘惑,沒人能抵擋的住。
請注意,這裏隻限於“袁曉嘯”相信。
是的,他相信,不代表別人相信。再說了,別人信與不信和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陽燁霖的確是個聰明人。
就是因為陽燁霖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才不會上袁曉嘯的當,袁曉嘯的當?
袁曉嘯到底挖了一個怎麼樣的陷阱給陽燁霖跳?
“我明白了。”陽燁霖故意讓自己的眼睛放出貪婪的光,待看到袁曉嘯自信得意的笑容之後,他豁然把貪婪的光收了回來,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利劍一般能夠一劍洞穿袁曉嘯內心的寒光!
他接著說道:“你是想我加入地龍幫,要我給地龍幫的人說是柳琪涵要我那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起眾怒,讓他們每一個人更加相信柳琪涵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破壞地龍幫好名聲的一個人。”
袁曉嘯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滿臉的黑線。
“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我找到柳琪涵,因為你知道,那個人其實他深愛著柳琪涵,哪怕你把他帶到地龍幫的拷問堂他也不會告訴你們柳琪涵的所在地點,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急是拷問堂的成員,對於拷問堂有什麼對付人的伎倆他一概清楚的很,所以你們拷問的方法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頭頭是道之後,陽燁霖像是演講一樣做了最後的總結。
他說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會讓我真的成為地龍幫的一員,更不是因為欣賞我,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我。”
袁曉嘯終於沒了耐心,所有所有的耐心,任何人任何人的耐心,它都是有限度的。
哪怕是好人,哪怕是壞人,哪怕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例外的,沒有一個人的耐性是無止境的。
通常來說,越壞的人他越是缺乏耐性,袁曉嘯能夠把耐性持續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
袁曉嘯在這一刻,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展現出了他最真實的自己,一個歹毒,陰冷,凶神惡煞的人。
“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聰明的人往往都活不長。”袁曉嘯咬著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冬天裏刺骨的寒風一樣從牙縫間蹦了出來。
陽燁霖卻比剛剛知道麵前這個怪人是袁曉嘯的時候要坦然很多,很多很多。
“好像是聽過的。”陽燁霖的笑容也很是輕鬆,就是那種麵對死亡而從容的輕鬆,就是那種似乎卸下了所有包袱的輕鬆。他說道:“可惜我真的是聰明人。”
袁曉嘯的臉色更沉,長像本來就怪異的袁曉嘯這時候看起來更怪誕了,隻是不是滑稽的怪誕,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怪誕。
“可惜你寧肯死也不願意做一個愚蠢的人?”袁曉嘯冷冷地問道。
陽燁霖依然保持最輕鬆的笑容,他說道:“好像是這樣子的。”
袁曉嘯的手臂慢慢舉起,手成掌形。又一個一個仿似冰刀一樣的字從他牙縫之間蹦了出來:“你應該知道我袁曉嘯最喜歡成全一個人要死的願望。如果你聽趙天佑曾經提起過的話。”
袁曉嘯終於說出了趙天佑的名字,一切都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趙天佑從來不曾提起過你,他眼裏和心裏隻有柳琪涵,何況他根本就不會把你這種東西當做人看!”
陽燁霖的每一個字對於袁曉嘯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對於一個高傲的人,一個目中無人的人來說,沒什麼比這樣的話語更能刺激到袁曉嘯的神經線了。
袁曉嘯怒吼一聲,豁然落下了滿是他內力所在的掌心,陽燁霖絕頂不住這一掌。
這一掌可是袁曉嘯畢生的內力和武功精髓所在,加上袁曉嘯因為怒氣而產生的瞬間爆發力,足以把陽燁霖的腦袋拍成稀泥。
如果在你的定義裏沒有把好人和壞人區分的那麼嚴格的話,相信你會認為陽燁霖是一個好人。起碼是在邪惡的人裏很好的一個人。因為他仗義,他信譽,他寧可犧牲自己,也絕不出賣朋友。
朋友,多麼燦爛光輝而又溫暖的字眼,隻是,好人為什麼通常都是活不長的?
這是真的永恒的真理所在嗎?不是的,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趙天佑這件事辦的很妥當,找來幫忙故布疑陣的交易全部都是單飄的,沒有一個人隸屬於任何組織,也沒有一個人與任何組織有瓜葛,而且每個人都絕對是信得過的。
即使他們在光行幫的秘密房產那裏的時候真的被當時柳琪涵的話所言中——當時毛雪鬆已經盯住了柳琪涵的話,相信現在的毛雪鬆也搞不清楚自己跟蹤的這個究竟是不是真的柳琪涵了。
一個星期之後。
王雨澤、柳琪涵和趙天佑在火鳳市的一個不起眼的門市裏碰了麵。門市的卷拉門緊閉著,上麵掛著暫時歇業的牌子。
這也是光行幫的產業,是在錢鴻濤的名下打理著的。
因為王雨澤提前給錢鴻濤打了招呼,所以今天這個門麵特地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這個門店很大,占了這棟建築起碼三分之二的一樓麵積,卷簾門裏麵先通過一個大廳之後,還有幾間小屋,分別是經理辦公室、會客廳等用處的地方。
他們這時候就在麵積比較小的經理辦公室。
窗簾拉著,外邊絕對看不到裏麵,而且,就算是溫度探視器那種高端的產品都測試不到屋裏的人。這裏偶爾會被光行幫的人用來召開秘密會議,到處都是謹防高科技產品的設施和材料。可見光行幫平時做事有多麼的謹慎,也難怪之前柳琪涵、趙天佑他們都不知道光行幫的存在了。
“不對。”當趙天佑說事情辦的很穩妥,毛雪鬆一定分辨不出誰是真的柳琪涵了之後,柳琪涵做出了很肯定的否定。她搖頭說道:“這幾天我能感覺的到,一直有個人跟著我,而且他故意要在我麵前晃過。”
趙天佑聞聲怔住了。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找了那些交易朋友來做這件事,想不到最後還是沒能拜托毛雪鬆這個毛雪鬆。
毛雪鬆這麼做,當然就是為了要柳琪涵高度緊張。
就在昨天晚上,王雨澤和柳琪涵在光行幫名下一處給宗門門徒所居住的房產居住的時候,王雨澤還親眼看到一個人在窗前站著。
那是一樓,一個人影就在窗外杵著,一個很明顯的毛雪鬆,王雨澤也看到了,親眼看到的。
當時柳琪涵嚇壞了。那時候的柳琪涵根本就不是一個冷血交易,她隻是一個會擔驚受怕的女人,甚至隻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女孩子。
柳琪涵嚇的鑽進了王雨澤的懷裏。
王雨澤當時也很膽怯,不過,那隻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並不是王雨澤真的怕。
如果等王雨澤習慣了自己身上配有周真人所遺傳下來的絕世暗器,他的本能絕不再會是害怕。
三天前,周真人的絕世暗器問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