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門,我等不急了。”女孩子忽然催促道,那是還副語氣那副口吻。
陽燁霖認為,交易裏有很多奇怪的人,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她真的是來殺自己的?
哦,對了,她時候自己叫盧君琴,可是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道上的交易界的確有不少的女交易,有時候女交易甚至比男人還要受歡迎,因為女交易很多時候殺人都比男人還要方便的多。
像電影赤裸特工那樣,女人的美色也是殺人的時候可以利用的絕佳工具,可以在男人神魂顛倒、欲仙欲死的時候把人殺的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門外的女孩子似乎有點過於奇怪了。
盧君琴的確很美,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天然的姿色來蒙騙陽燁霖,讓陽燁霖放鬆警惕。可盧君琴不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直接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而且還在催促,陽燁霖真是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如果你是來殺我的,那你為什麼不自己進來?”陽燁霖大聲說道。
門外的盧君琴沉默了兩秒之後,忽然說道:“那好吧。”
三個字在一秒內說完,說完後的一秒內,陽燁霖的家門就被踹開了。
嘭得一聲,門就被盧君琴踹開了。
還好陽燁霖已經退後了幾步,否則一定會被門撞個滿頭金星的。
門開了,陽燁霖更加看清了盧君琴,盧君琴不但人長的漂亮,就連身材都是那麼的迷人,簡直就要男人的老命。
還好陽燁霖不是好色之徒,即使喜歡女人,也不會喜歡一個來殺自己的女人。那樣的事情,隻會有傻子才會做。
盧君琴的表情冷冷的,人如其名。
盧君琴的一雙眸子裏更冷,她死死的盯著陽燁霖,麵對陽燁霖漆黑的槍口,她不為所動,仿佛她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在乎的就隻有要了陽燁霖的命。
陽燁霖托著槍,槍口對準了盧君琴的眉心。
必要的時候,陽燁霖絕不會心軟,絕對扣動扳機,讓子彈打穿盧君琴的眉心。
“你是陽燁霖吧?”盧君琴慢慢走了進來,然後就像一個串門來的朋友一樣的語氣問道,可她沒有等陽燁霖自己回答,就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相片出來,陽燁霖看不到相片,不過從盧君琴看一眼照片看一眼他的舉動裏可以看出來,照片應該是陽燁霖他自己的。
盧君琴似乎確定眼前的大活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陽燁霖了,然後把照片隨手一丟,淡淡地說道:“你放下槍吧,我是來殺你的。”
陽燁霖一愣,陽燁霖腦袋裏就那麼,突然地,浮現出一個詞來。
——腦殘。
眼前的盧君琴著裝什麼的都很主流很得體合身,除了一頭藍色的頭發顯得稍微有些靈異之外,沒有什麼另類的地方了。
可盧君琴說出來的話卻偏偏是那麼的另類,簡直就讓人大跌眼鏡,乃至是哭笑不得。
陽燁霖都不知道是該馬上殺了她還是該問問她是不是該吃藥了,可是陽燁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特別大的錯誤。
眼前的盧君琴,比他想象的要厲害的多,尤其是盧君琴的速度。
見陽燁霖不說話也不放下槍,盧君琴忽然又道:“對於拿槍指著我的人,我會有特別的辦法殺掉他。”
話音剛落,盧君琴一下子就不見了,當然不是真的不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隱身人,隻有速度很快的人!
盧君琴剛說完話,身子一閃,陽燁霖眼裏的盧君琴就不見了蹤影,陽燁霖倒吸一口冷氣,迅速作出反應扣動扳機。到盧君琴閃身和陽燁霖扣動扳機打出子彈,相隔不差一秒。可就是這一秒,就已經是生與死的距離。
子彈打了出去,盧君琴卻已經到了陽燁霖的身旁,陽燁霖背脊突然就傳來一陣刺骨的冷意。
這個盧君琴的速度太變態了,簡直就比閃電還要快啊!
接著,盧君琴突然抬手,手刀砍了下去,陽燁霖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的反應,手腕便傳來一陣撕心的劇痛感,同時還清晰的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陽燁霖的手沒有了力氣,安慷辛順勢落地,盧君琴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掌打斷陽燁霖的手腕,盧君琴突然接著出手,另外一隻手就勒住了陽燁霖的脖子,掐的陽燁霖突然就無法呼吸了。
陽燁霖臉色大變,意識到自己遇到了絕頂高手,求生意識令他不顧一切的一拳向盧君琴的小腹打去,可拳頭卻被盧君琴的另外一隻手敏銳的接住,然後盧君琴用力一撇,哢嚓一聲,陽燁霖的另外一隻手腕應聲斷裂!
陽燁霖痛的要死,卻因為脖子被盧君琴勒的狠狠的而發不出任何聲響。
“讓人窒息而死,最能讓人感受到恐懼。陽燁霖,你應該後悔拿著槍指著我。”盧君琴眼裏閃過一道可怖的詭異,淡淡的說道。
陽燁霖的大腦開始缺氧,意識開始淡薄,接著,陽燁霖抬腿去踢盧君琴。
盧君琴竟然用腿直接去格擋,陽燁霖是個男人,這一腳踢過去的力量絕對不小。
然而,麵對盧君琴格擋過來的一腳,陽燁霖的腿竟然被碰撞的劇痛。
“別掙紮了,越掙紮死的越快。”盧君琴淡淡地說道:“我喜歡看著你慢慢死的感覺。”
陽燁霖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大腦嚴重缺氧,已經讓他意識開始變的完全模糊不清,最後,陽燁霖慢慢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盧君琴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一絲變化,似乎很為自己的舉動而有成就感,嘴角浮出一個得意的微笑,然後用力一推,把陽燁霖推倒在地。
陽燁霖仰頭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的他也自然覺察不到疼痛。
陽燁霖的脖子赫然有著手指印,盧君琴忽而冷聲一笑,轉身往外走去。
她的任務就是來殺陽燁霖的,任務完成了,她可以回去了。
然而剛走出門去,陽燁霖住處的對門鄰居的家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吹著口哨走了出來,一抬頭就看到了盧君琴,不禁兩眼大方異彩。
然而當男子隔過盧君琴望向陽燁霖家裏的時候,卻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經死亡了的陽燁霖。男子臉色陡然一變,沒等他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咽喉突然一陣劇痛,已經中了盧君琴一掌。
瞬息,男子就斷了氣,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他脖子的脊椎被盧君琴打斷了。
盧君琴不再看這個無辜的男子一眼,慢慢走下了樓去,柳琪涵哭的很痛,傷心欲絕。
王雨澤心裏也如刀絞,但為了照顧情緒失控的柳琪涵,他隻有強忍住淚水,不讓自己不爭氣的頹廢。
麵對電視裏對陽燁霖死亡的報道新聞,他們心裏怎麼會好受?
自從陽燁霖答應加入地龍幫以來,每次都是和柳琪涵一起去滅掉天穹幫門徒的,雖然柳琪涵經常欺負陽燁霖,甚至還會以“老娘老娘”的自居,搞的陽燁霖很沒有脾氣,但柳琪涵早已經把陽燁霖視作自己的朋友。
“天穹幫,一定是天穹幫!”柳琪涵大哭著,嘶聲大叫著:“我要滅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把他們全部殺光!”
柳琪涵這麼判斷不是沒有她的根據的。
要知道陽燁霖加入地龍幫和柳琪涵站在一邊的這件事,地龍幫的胡雲浩還是不知道的——柳琪涵和王雨澤並不知道胡雲浩已經知道了。
前段時間柳琪涵和陽燁霖又不停的找天穹幫的門徒誅殺,所以在柳琪涵看來,陽燁霖如果有仇家,就隻有可能是天穹幫的人。
柳琪涵恨不得把天穹幫所有的人拉出來打死,就算把他們全部打死,卻也救不回來陽燁霖了,沒有人可以起死回生。
上次陽燁霖沒有死在袁曉嘯的手上,這次,陽燁霖卻沒有那麼走運。最終,他成了地龍幫內部之戰的犧牲者,之一。
王雨澤也很心痛,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排柳琪涵,於是王雨澤就用力抱著柳琪涵,讓柳琪涵放聲在自己的懷裏痛哭。
王雨澤從沒見過柳琪涵這樣痛哭過,失去朋友的柳琪涵,精神徹底崩潰了。
如果不讓柳琪涵放聲的大哭,發憤怒與傷痛發泄出來,一定會出事的,然而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更意想不到,更痛苦的事情還在後麵。
王雨澤的手機突然響了,王雨澤不肯鬆開柳琪涵,一隻手用力抱著柳琪涵,另外一隻手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電話是王子軒打來的。
“陽燁霖死了?”王子軒 也很震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是剛剛看到了新聞報道,很是哀痛。
王子軒 也很喜歡陽燁霖這個孩子。
陽燁霖對外人顯得有些孤僻冷漠,拒人千裏,可王子軒 知道,實際上陽燁霖是個很有趣的人,更讓王子軒 喜歡的是陽燁霖的正義感。
王子軒 不知道陽燁霖是怎麼走上交易這條路的,可王子軒 聽過關於陽燁霖的事情,知道他當交易的宗旨和地龍幫猛叔所定下的規矩如出一轍。
陽燁霖從來都不肯殺好人,所以得知陽燁霖的死訊,王子軒也很是難過。
然而,王子軒 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
因為怕柳琪涵傷心,所以王雨澤沒有直接對著電話對王子軒 說“是的”,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王子軒 聽到電話裏柳琪涵的哭聲了,也很揪心。
但王子軒 打電話來不是主要說這件事的,王子軒還有更重要的事。
王子軒 說道:“你和柳琪涵趕緊來總部一趟,毛雪鬆在這邊。”
“毛雪鬆!?”王雨澤怎麼也想不到毛雪鬆會在光行幫總部,更想不通毛雪鬆為什麼會去那裏。自從毛雪鬆知道光行幫的存在之後就對光行幫頗為有興趣,偶爾會和王子軒 私底下聯係,也曾經去過一次光行幫的總部。
王子軒 不肯在電話裏說,於是說道:“你和柳琪涵趕緊過來就是了!”
掛了電話,王雨澤對柳琪涵說王子軒 讓他們快過去,柳琪涵一聽毛雪鬆去了光行幫的總部,心裏也很是驚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人死已矣。
柳琪涵再傷心難過,卻也不得不放下悲痛,和王雨澤匆忙忙趕往光行幫總部。當他們看到毛雪鬆在光行幫總部裏好好的才稍微舒緩了口氣。
他們還以為毛雪鬆出了什麼事,可毛雪鬆的臉色卻很難看。
王子軒 似乎也知道了些什麼事,臉色也不好看,很沉,沉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壓下來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柳琪涵剛受到朋友死的打擊,這下看到毛雪鬆的神色,心裏就更加恐懼了。
王雨澤也看出來,肯定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毛雪鬆呢喃說道:“金思淼、宋古奇還有趙天佑他們……死了……”
“什麼!?”柳琪涵悚然失色,頓時氣血上湧,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王雨澤嚇的趕緊扶住柳琪涵,呼喚她的名字。王子軒 趕緊攔住王雨澤,然後看了下柳琪涵,說道:“她隻是悲傷過度,讓她躺一下就沒事了。”
王雨澤抱著柳琪涵小心翼翼的放到沙發上,坐在她身邊守著她。
王雨澤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毛雪鬆把在地龍幫總部發生的事情給王雨澤詳細的說了,聽到這些,王雨澤心裏如刀割一般疼痛。
金思淼被亂刀砍死,趙天佑被胡雲浩打死,宋古奇為了救毛雪鬆不惜犧牲自己……
“胡雲浩突然撕破臉,對付你們,看來他這次真的要做地龍幫的新猛叔了。”王雨澤覺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心力憔悴。
好在王雨澤明白,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不能倒下,這個時候必須要暫時把悲痛遺忘,因為,悲痛隻會給自己帶來失敗乃至是死亡!
毛雪鬆咬著牙,恨恨地說道:“現在胡雲浩的目的和野心已經不重要了,他這個人,我必須殺!”
老兄弟的離世對毛雪鬆的打擊很大,畢竟共患難、處事了那麼多年,毛雪鬆怎麼可能不憤怒?
“我們人手太少,必須有完全之策才可以。”沉默了半晌之後,王雨澤歎道。
至少王雨澤還是冷靜的,毛雪鬆和王子軒 同時讚許的看了眼王雨澤,兩位前輩都很讚許王雨澤的冷靜。
一個成功的人,必須要學會冷靜,在麵對任何突發狀況的情況下的冷靜。
尤其是在遭遇了這樣的變故的情況下,衝動,意氣用事,往往隻會讓事態變的更加惡化,更加糟糕。隻有冷靜對待,才可能報仇雪恨,才可能贏!
“王雨澤,你有什麼辦法?”毛雪鬆努力壓製內心的憤然和悲痛,忍著眼眶裏久久不肯退去的淚滴,肅然問道。
王雨澤沉思了好久,然後說道:“目前天穹幫和地龍幫等於都是我們的敵人,他們都想殺我們,我們人手太少,哪怕是有撲克給予的多倍力量,也不可能和這兩個組織的高手抗衡。我們現在第一件須要做的事情就是隱蔽自己,讓地龍幫和天穹幫的人找不到我們。”
如果這要放在過去,那個年少氣盛的時候,毛雪鬆絕不會這麼做。
因為那種行為在毛雪鬆看來,那不叫隱蔽,而叫學龜,縮頭烏龜。
道上的人都要個麵子,很多時候麵子比命還要重要,哪怕是沒了命,也要顧及臉麵。年輕時候的毛雪鬆的確也是這麼做的。
他為了臉麵可以孤身闖進一個賊窩,和那麼多持槍的亡命徒血戰,險些要了命。
現在的毛雪鬆也是一個要麵子的人,道上的人都要麵子,和年齡無關。
不過,對於這件事,毛雪鬆卻絕不會“年少氣盛”,死要麵子。
因為這件事關乎到的不隻是自己,關乎到的可是自己那幾位老兄弟的仇!
如果現在衝動,現在要麵子,那麼就不止是自己會死的問題了,沒辦法為那幾位老兄弟報仇,就算毛雪鬆死,也不會瞑目!
所以毛雪鬆此時此刻,絕對讚同王雨澤的話,現在根本不是要麵子的時候,現在的局勢的確是須要躲藏一段時間,而且是必須的!
地龍幫和天穹幫,兩個組織都要他們的人頭,他們要是現在和兩個組織對抗,那就是頑抗,那就是自尋死路!
“避其鋒芒,是首要的,隻有我們安全了,才能保存實力對付他們。但我們還不能完全隱藏起來。”王雨澤接著說道:“就像過去打鬼子,我們實力不強,那就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跟他們玩兒聲東擊西。”
毛雪鬆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喜道:“王雨澤,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法子了?”
王雨澤苦笑道:“具體怎麼做還沒有想好。我想你在地龍幫那麼久,肯定會有很擁護你的門徒吧?”
毛雪鬆點點頭說道:“這還是有的。”
王雨澤笑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拉攏過來,然後暗中對胡雲浩出手。胡雲浩之所以在地龍幫會有那麼多人力挺,肯定與他的為人、人品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