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我和安苒一同來到了法庭,今天是楚廷案子的一審日子,作為受害者我們有理由來旁聽這個案子。
聽說楚家來人了,來的人就是安苒的親生父親楚風。
安苒知道後很不想來,是我用言語逼迫著她來的。
隨著法官法槌的敲響,也代表著這個案子正式進入了審判的時刻。
楚廷的律師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遞交給了法官一份文件,然後才回到了座位上站著,“由於我當事人因為壓力比較大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所以特請法官閣下慎重考慮一下。”
隨著律師話音的落下,聽審席響起了熱烈的討論聲,就連陪審團也在小聲的議論著這件事。
這時候警方的律師站了起來,“眾所周知,精神分裂症也有正常的時候,我們現在無法確定被告是在正常的情況下犯案還是在發病的時候,所以我覺得對於減刑一說還有待爭議。”
陪審團都點著頭,表示認可警方律師說的話。
我不由的對這個律師多看了幾眼,他很年輕,很像剛畢業的那種沒有任何資曆的律師,可身上卻沒有一絲的慌亂,麵對法官的時候卻是從容不迫,這樣的人倒是一顆法律界的新星,就看有沒有出來扼殺。
楚廷的律師扭頭看著他說道,“我當事人並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據我所知,目前你們手裏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當事人參與了毒品交易的事情,由此你們還無法將罪名扣在我當事人的身上,至於虐待安小姐一說純屬是因為我當事人病發後才做出的事,還請法官閣下明察。”說著,便對法官鞠了一躬。
安苒緊握著手,眼裏的爆發了出來,想來她是想起了被楚廷困住的那兩天吧。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慌。
警方律師拿出了手機,播放著我給他的錄音,“這段錄音大家聽了後有什麼感覺呢?還是覺得被告是病發了?被告可是比一般的正常人還要正常。”
坐在被告席上的楚廷看向了我,勾唇一笑,像是在嘲諷。
他的視線最後挪到了我身旁的安苒的身上,安苒別過了臉,受驚一般的緊抓著我的手。
我抬起另一隻手安撫著她,讓她不要害怕。
“或許大家會很奇怪這段錄音的來處,這段錄音正是受害者之一的安瑤提供的,受到被告破號的是安瑤的丈夫孫默孫先生,對於之前XX路的車禍或許大家還有印象,不幸的是那天發生車禍的人正是孫先生,在車禍後不到二十分鍾,被告撥打了這通電話給安小姐,安小姐並未失去理智,並未同意被告的威脅。”警方律師說得抑揚頓挫,也感染了一些在座的人。
安苒看向了我,似乎是在詢問我事情的真實性,我沉重的點點頭,繼續看著前方。
“還請原告律師拿出確切的證據,而不是僅憑這段錄音便定了我當事人的罪。”
警方律師提交了一些東西給法官,對法官說了幾句後這才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