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在那裏默然了一陣,此時,北風又起,呼呼地如刀一樣刮過來。一個兄弟說:“宮當家的,我們走吧。”宮少敏又默然了一會兒,眼眶裏一滴淚滴在雪地上,他抹了一把眼睛,說:“走吧。”
四個下山來,那路是溜滑不堪。一個兄弟一時不小心,腳下一滑,頭朝下,咕嚕嚕直摔而下。碰到一個什麼東西,給阻擋了一下,頭部緩了一緩,這次變作腳朝下,又繼續摔下去。又宮少敏趕緊幾步躍過去,一把拉扯住他。
那個兄弟摔得甚是狼狽。一身雪汙,大雪覆蓋了地麵,因此,沒有沾上泥巴。幾個一看,他的頭大概是碰在一塊石頭上,頭上多了一個嘴巴,都流出血來了。一個兄弟說:“糟糕!他的頭跌破了。”宮少敏急忙掏出一塊毛巾,給他包紮在頭上,暫時止住了流血。
一個兄弟說:“這大冷天,隻怕會感染風寒。”宮少敏看看前麵,荒無人煙,隻好說:“我們快點兒趕路,找人問問附近可有郎中。”
幾個急忙趕路。轉過一個彎子,依舊是荒無人煙。又轉了幾個彎子,正在慌忙趕路。
前麵有兩匹馬在那裏慢騰騰地走著。馬上騎了兩個人。
幾個到了近前,宮少敏急忙開口問話。
那騎馬的兩人,是兩個姑娘,看了幾個急匆匆,都在注意打量他們。
宮少敏說:“請問兩位小妹妹,前麵附近可有郎中?”那騎馬的兩人裏,一個生得容貌端莊,穿得綢緞,一個生得普通,穿的是樸素的衣服。
生得端莊的那個見了宮少敏問話,急忙注意打量他,隨即眼裏發出亮光來。穿得樸素的那個隨意地看看他們幾個,把幾個都掃了一遍。
生得端莊的那個說:“你們找郎中幹嘛呀?”她聲音很是清脆,猶如百靈鳥的聲音一樣動聽。
宮少敏說:“我們的這個兄弟,摔倒在石頭上,頭上被撞得破了一個口子,怕感染。”那個姑娘哦了一聲,依舊注意看著宮少敏,說:“這附近荒無人煙,哪裏有什麼郎中來?”聽她如此一說,幾個都著急起來。
那個姑娘看他們著急,忍不住撲哧一笑,說:“你們幾個男子漢,怕什麼啊?”宮少敏說:“這大冷的天,傷風感染了就麻煩啦!”
那姑娘又說:“你求我嘛!求我的話我或許能夠幫你們喲!”一個兄弟說:“懶得與她胡扯,她是出門賞雪,說些胡話戲弄我們罷了。”說著就要趕路。
那個姑娘一聽,眉毛一豎,說:“說哪裏的話,我好心你們當做驢肝肺了?”宮少敏說:“是個受傷了不好拖延時間,姑娘能夠幫忙的話,還請出手相助,我們感激不盡。”說完了抱拳行禮。
那個姑娘又注意地打量了一下宮少敏,點點頭,說:“嗯!這個才叫懂事喲。好吧,既然求我,我就發發善心。走吧,到我家裏去。”
幾個一起說:“你家裏?”那姑娘說:“是啊!我的家裏。怕我吃了你們不成?”
此時,旁邊那個穿得樸素的姑娘小聲說:“小姐,看他們有槍!”那小姐一聽,嗬嗬一笑,說:怕什麼?他們有槍,我家不也有槍麼?“那姑娘又說:“要問清楚他們的來路啊?不明不白的,怕老爺發火呢!”那個小姐想想,說:“也好。”又看了宮少敏一眼,說:“既是要我幫助你們,坦白一點兒吧,你們什麼來路?”宮少敏遲疑了一下,說:“我們是打小鬼子的好漢。”那兩個姑娘一聽,都渾身瑟縮了一下。那個生得端莊的猶豫了一下,又再看看宮少敏,一咬牙齒說:“管他的,先救人再說。”那另一個姑娘說:“小姐,怕老爺發火喲!”這個小姐聽了,歪著腦袋瓜想想,說:“放心,我自有好辦法。天都不知道。”說著話,邀請幾個跟在馬屁股後麵隨她走。那個丫鬟在一旁一臉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