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說:“這一帶向來有一股土匪出沒,難道你們的人被他們劫掠了?”朱銳點頭說:“很有這個可能。”祝東堯說:“你知道他們的窩點嗎?我要馬上去救人。”範文立即說:“我隨你們一道去。“白蓮花說:“這個我知道他們的窩點,這次我來,就是為了來尋找他們裏麵的一個頭目,昔日我救過他一命,今兒來找他,也是有事。”張洗說:“我們和你們一道去吧。”白蓮花點頭。朱銳卻擺手說:“我們不要一夥都去,倘若他們不買賬,來個關門打狗,我們全夥就要遭殃了,須知道,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又路途不熟。對他們的又情況不明。”幾個都點頭。鄧琦英說:“如果他們不買賬,我們就內外夾擊,一舉滅了他們。反正他們既然搶掠良家女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範文聽了她的話,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鄧琦英看著範文說:“怎麼?現在改過自新,做起了護花使者。”範文說:“哪裏話呀?當個保鏢而已。看你們幾個東遊西蕩的,好不瀟灑自在。”鄧琦英說:“東遊西逛?你說得輕鬆喲,我們有要事在身呢。”範文說:“什麼要事?非得在這個大雪天裏去頂風冒雪的。”千姿百惠聽了,急忙湊近過來支起耳朵聽。鄧琦英看一眼祝東堯和朱銳,嘴裏嗔怪說:“大當家和二當家的好保密,連我們幾個姐妹都信不過,搞得我們糊裏糊塗的什麼也不知道,因此是跟著瞎胡混。”
祝東堯低聲與朱銳商議一番,祝東堯說:“我和他們一道進去,講得好則罷,倘若話不投機,就與他們刀槍相見,一定要把他們幾個都搭救出來。”朱銳說:“盡量說些好話,能不動刀兵,是最好不過了,這樣,我們豈不又多了一些盟友?但是,也要做好萬一的準備,聽說近來,投靠鬼子的土匪也很多。”白蓮花走過來說:“我救過他一命的,我去給你們說幾句好話,他應該會放人吧。”祝東堯說:“白當家三番幾次搭救我們出水火,這個人情欠到如今呢。我們都不好意思了。”白蓮花說:“提那些事幹嘛?都是刀頭舔血的營生。都是綠林一夥,有時幫些忙也是應該的。像這次,我都虧得範當家的救了,不然都不知道會死到哪裏去?”
幾個驚說:“你遇到什麼麻煩事了?”白蓮花一笑,說“碰上一些肮髒禍邋遢鬼,差點兒被裝在一個櫃子裏抬去送給鬼子了。幸虧遇到了範當家的。”
祝東堯看著白蓮花說:“誰這麼大膽?”白蓮花正要說,霍先瑩等得早不耐煩了,兩大步過來大聲嚷嚷說:“你們嘮叨個有完沒完,快些兒去搭救他們吧,不要等到菜都涼了。”千姿百惠也說:“我和你們一道去。”祝東堯說:“你一個女子,還是留在這裏和他們一道。去了反而添亂了手腳。”千姿百惠隻得作罷,心裏在為宮少敏默念著要他平安歸來,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此時,她心裏浮起一絲懊悔,本來是故意放了那個土匪,好讓他去通風報信,也好借他們的手,一並滅了這一夥土匪,誰知偏偏是自己的心上人被他們逮住,真是好生懊悔,咋不逮了其他人喲?最好是逮了那個霍先瑩去一槍幹了才好,整天粘著自己的男人,好一個厚臉皮的騷貨!
朱銳說:“你既是與他們一道去,須得帶上武器,斷不可空手而去。”祝東堯拿出槍匣子,檢查了一邊,子彈都是滿滿的。範文摸了一下腰間的飛刀,說:“我有這個呢。”
朱銳說:“你們一去,倘若被他們扣起來呢?”白蓮花思忖了一下說:“應該不會吧,我畢竟救過他一命啊!”朱銳搖頭說:“失態炎涼,到底人心隔肚皮,許多土匪都投靠了鬼子,穿著一身狗皮去禍害百姓。”
霍先瑩在一旁著急得直瞪著朱銳咬牙齒。
祝東堯說:“倘若我們久不出,你們就摸上去。”朱銳說:“那就限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沒有見到你們出來招呼,我們就往裏衝。”
幾個都點頭。
白蓮花帶頭,幾個都跟在她的後麵,一起朝一條路走去。
穿過一片叢林,看見前麵一條彎曲的小路,就跟著走了上去。那條小路盡頭,又見到一條石徑小路,那雪在上麵,都變得鬆散了,祝東堯看看路上的腳印,一溜溜的踩在雪地上,數數,有十幾個腳印。祝東堯說:“看,這些腳印都是新鮮的,把握大喲!”範文走在他的後麵,心裏是酸酸的滋味兒,想起在大青山上,自己酒醉一時糊塗,痛罵了他,而後又險些兒去糟蹋白蓮花的養女,弄得是不可收拾。自己獨自一個逃走下山,從此東奔西走,自在一方。而今,自己竟然陰錯陽差的救了白蓮花,與他們幾個竟然走在了一起,真是世事弄人,一切都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