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急衝衝的穿梭在喧鬧的人群,白色的高頂帽,手捽龍頭拐杖,一身華麗的白色西裝,搭配蒼白憔悴的麵容,顯得格外詭異。
穿過狹隘的小巷,手裏拿著的黃紙突然燒盡,出現在破爛不堪的殿宇前,上方的牌匾搖搖欲墜,上麵寫著黃金的兩個大字‘神袛,’這座木牆瓦頂的房屋極為孤立,看似處在多人雜亂的地段,卻寂靜得無聲。
回頭能看到車水馬龍的場景,明明處在其中,卻不在其中的奇妙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使老者冷汗直冒,深吸一口氣後,整個人忽然放鬆了許多,再吸一口,整個人覺得神清氣爽,那空氣如一股清泉流進身體,特別舒適。
老者平複緊張的心情後,大聲道:“神袛者,在下有事相求?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房簷吊角掛著的風鈴聲響起,極其的悅耳動聽,隱約中聽到富有節奏的腳步聲,看到老者的打扮與富態,一看就是有錢人。
腳步聲突然停了,化作一陣微風出現在老者麵前,老者看向眼前的年輕人,很不相信他是一個神袛者。
這人穿著邋遢,覺得他的口臭汙染這清新的空氣,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洗澡了,臉上髒兮兮的像個乞丐,笑嗬嗬的對著老者,道:“你知道我這兒的規矩?”
“知道!”
“那我也不多費口舌,先付前約兩百,完事後再付三百如何?”年輕人做出一副奸商的模樣,從老者踏入這裏的第一步,他就已經默默關注。
老者眼神充滿憤怒卻很害怕,一身華貴卻很失態,早已失去高貴的富態,這時不大殺一筆都對不起自己,神袛者抱著肥羊不宰是傻子的心態。
這神袛者叫霍倫,原名周中清,他平時出活不過幾十塊錢,而且活還特別的少,幹一次休半年,飯錢都不夠,否則也不會如此沒落,固定牌匾的錢都沒有,也不會過得如此邋遢。
“你若救出我孫女,保我文家永不被騷擾,我給你十萬,一次付清,”老者憤憤的說道,聲音裏透著擔心與憎惡,遞給霍倫一張名片。
文天祥,新科企業董事主席,別的都不用看,霍倫憑這條信息,這票他幹定了。
一個轉身,霍倫穿著整潔,散發出沐浴露的香味,口裏呼出茉莉的清香,在這眨眼的霎那間,他居然洗漱完畢,一脫之前的邋遢,看上去還算清秀,五官端正,二十幾的健壯青年。
“為了這十萬,我們立刻出發,路途中在描述事情的來龍去脈”,霍倫抓住文天祥的手,一下子出在巷子口,準備打車去新科集團。
哪需要他打車,一輛梅賽德斯奔馳S800停在他麵前,文天祥請霍倫上車,他眼睛細細的小心翼翼的觀察這車,生怕碰到裏麵的任何東西,自己的那十萬就打水漂了,很有可能賣了自己也賠不起。
小心翼翼的坐進車裏,感受那種有錢人的感覺,突然間覺得好自豪,以後都可以吹自己坐過豪車,可是幾百萬美元的豪車。
“神袛者,……”
“叫我霍倫就好!”
“霍倫,最近兩年新科集團股市暴跌,一直沒有回升,我家中也是怪事連連,不知被什麼黴運纏上,做什麼事都要被磕碰到,輕則頭破血流,重則要了性命,一家人過得苦不堪言,三天前還擄走我大孫女文濤,慧心師父說隻有您能幫我,您一定要就救她……”
文天祥越說越激動越憤怒,這兩年眼看著家人被迫害而無能為力,錢再多有又何用,如今最疼愛的孫女又被擄走,怎不激憤。
“不急,隻要我敢接這個活,自然有一定把握,從你的描述來看,那東西是為你孫女而來,影響到她周圍所有人的氣運,你們才會如此倒黴,這東西就算我趕走了一個,還會來千千萬萬個,到時跌的不隻是股市,而是你全族人的性命,”霍倫不急不慢的說道,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為什麼?我孫女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要找她?我文家待人真誠,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有禍害誰,為什麼非得是我家,還是我孫女”,文天祥憤憤的說道。
其實他表麵上迎合霍倫的話,心裏也有他的小算盤,這些神棍都喜歡危言聳聽,然後加價好多撈點油水,不過文天祥順了霍倫的意。
此刻別無他法,病急亂投醫,他要錢給他就是,隻要他有那個本事,倘若沒有,這錢他不但吃不到,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