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沿著路走了能有半個小時吧,他到了這裏唯一的一個工廠,秋林斯牌子上寫的這個。廠子的占地麵積很大,如果不知道做什麼的,還真看不出是做屍體的加工廠。
徐明要進去卻被看門的守衛攔住了,看門的人態度很橫大聲的質問徐明,幹什麼的。
徐明沒有在意他的態度,然後說道。
“我是管理這邊的民警,想到這工廠了解下情況。”
那保安上下打量著徐明,然後又說,
“你說你是警察我們就信了。而且我從來沒見過你。廠子有規定一切閑雜人等不能入內。”
徐明就知道他會這樣說的,於是,他掏出了警證讓那個人看。那人拿過仔細看了下,還給了徐明,然後又說道,語氣能比上回的好些吧。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讓你進,除非你有上級的指令。”
“我隻是想了解這片的情況。”
“抱歉!因為廠子的特殊性,所以不能接待你。”門衛不容拒絕的回駁道。
徐明看這架勢是不可能歡迎他進去了,不過這也難不倒他的,山人自有妙計。
當夜幕慢慢的將臨這裏,在黑夜的掩蓋下,徐明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迅速躲過了門衛的崗哨,就如黑夜的幽靈一般輕巧的躲過了那麼多雙眼睛,直接進入了工廠中。
黑夜的工廠寂靜無聲,晚風徐徐的吹動,刮起窗戶遮擋的塑料布,嘩嘩的作響好像指尖在刮著硬物的聲音。
徐明不時的伸出舌頭,邊走邊感覺周圍的溫度與氣味的變化。這個工廠到了晚上真是死一般的寂靜,廠內一個活物都沒有。倒是有一種刺鼻的味道,讓人聞到就感覺頭疼得狠。徐明隻好關閉鼻腔的呼吸,來抵擋這些氣味的入侵。
這個工廠一共有六個產房,除了那些難聞的氣味,在外麵看這些廠房和其他工廠的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用鐵板搭建直接焊接在鋼架上的。勢必要進入裏麵才能看到其的不同。於是徐明挑了一個離身邊最近的廠房進去了。
夜晚的視線不好,而徐明這條蛇人的視線更是不好,如果是活物有生命的他可以準確的顯現在他的眼中,但是,這裏沒有一點溫度的話,他就如一個盲人一般。所以徐明備了一支手電筒,才解決了他的尷尬。
在手電筒微弱的光柱照繞下,他勉強可以看到這間廠房裏的室內陳設,室內正中間是用水泥砌出一個大水池。從徐明這個角度看不到池子裏裝著的是什麼?水池的周圍都是一些支架足有2米多高,上麵還帶著一個掛鉤,看上去倒有些像掛衣服的架子。可是當徐明看到有一個架子上掛著的東西,他才知道那個不是掛衣服用的。
在他拿手電一晃而過的時候,突然,他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白影。怎麼會有人影,一種激靈轉進了他的腦中。可是轉念一想他已經查看過這裏了,不可能會有別的人了,甚至連老鼠都不可能有。然後他又轉回了手電對準那個地方照過去,在光線的照射下他才看清原來是一個幹癟的“人”東西掛在那裏,但隻有上半身。
說是人的屍體還不如說是樹枝更形象。他全身的肌肉幹枯有些地方都坦露出白骨,肌肉上沒有外皮倒有點像木乃伊。頭上的血管凸出還保持著鮮紅的顏色,似乎管子裏的血液還在流動。眼睛突出卻沒有任何的光彩,牙齒爆露。這是一個女人的屍骨,因為通過她高聳的胸部看得出來。這種怪異的畫麵倒讓徐明想到了歪脖樹下吊著的死人。
他轉過手電筒,然後慢慢的靠近那個大水池子。腳下踩進濕滑地麵上的積水“吧唧吧唧”的聲音從腳下傳來,好像誰在這黑暗中啃食、咀嚼著什麼東西。回蕩在這寂靜陰暗的大廠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