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要花三分之二的時間做基本功,俯臥撐,紮馬步,引體向上什麼的,爸爸告訴了我這些名詞,讓我每天數以百次的重複做著,他告訴我,基本功就是武術的魂,基本功做不好,打出去的招式就是花架子。
我的身體每天都會有新的傷痕,每天的四肢和軀體都會青一塊紫一塊,但隨著時間的打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7年的光陰,我從一個8歲的兒童變成了一個少年,這七年來我每天都重複著前一天的訓練,隻不過訓練的次數,每周都會增多,現在我每天要做得次數近千。但也因為高強度的訓練,我個子長得很高,身體也很強壯。
爸爸讓我也去做了卸貨工,我終於可以攢下點錢,我有一個小願望,我攢多了錢就可以去找媽媽,雖然我恨她,但我知道我真正的內心卻是想她。
我在工作中很少跟人說話,他們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反正我有的是力氣。後來都叫我傻強,我沒反駁他們,傻這個字在我腦袋裏沒什麼意義,反正我又不認識。
15歲的某一天傍晚,我買了一點鹹菜和饅頭,開始往家趕,走到車站就看到了車站前麵站了一群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他們穿的花裏胡哨的衣服,頭發也變了顏色,嘴裏叼著煙肆意的大笑著。
我認識他們,他們就是小時候欺負過我的那些孩子,我沒想到,他們也長大了。我之前曾經也見過他們幾次,但每次我看見都會遠遠避開,我知道他們討厭我,那麼我躲開就是了。這次我依舊將頭一扭,大不了多走點路,繞過去就是了。
但不妙的是,其中有個眼尖的家夥看到了我,他看到我就露出了一臉的壞笑,對著我譏笑道:“哎呦!這不是傻蛋嘛!傻蛋還買了饅頭和鹹菜。”
其他的少年聞聲都將目光看向了我,他們的眼中露著戲謔的目光,那目光好像看到了一隻掉毛的狗。
他們估計有七八個人,全都朝我圍了過來,我沒敢抬頭看他們,我將頭埋在懷裏,就聽他們說道:“傻蛋,還有錢買吃的啊,你知道嗎?從這裏過要掏錢的,快把口袋裏的錢掏出來,就當繳路費了。”
我沒有回答他們,隻是用手趕快捂住了我的口袋,裏麵還有一塊錢,還能買兩個饃吃的。
他們好像看到我捂了口袋,更加肆虐道:“哎呦!還捂口袋,你這個沒媽的野種,快把錢給老子!”
他也許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但對於我來說,他觸碰了我唯一的禁區。
我抬起了頭冷冷的看著那個說話的少年,他的五官使我感到惡心,他的聲音讓我感到刺耳。
那少年見到我的目光猛然怯了一下,但瞬間便惱羞成怒,高聲罵道:“你TM的敢瞪我!”
他們動手了,我看清了,原來是七個人,他們三拳四腳不停的往我身上招呼,但卻沒有一點殺傷力,7年的訓練,我的身體素質已經絕非一般,他們的拳頭,就好像是棉花一般。
我的怒火在拳腳中迸發,我的情緒在呐喊中失控,我忘記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也許將他們全部撂倒在地不是我真正的意願。
戰鬥結束的很快,饅頭還是熱乎著呢,隻不過麻煩也沒等我和我爸將饅頭吃完就來了。
七個少年的家長帶著鼻青臉腫的兒子來到了我家門前,其實也就是我們住的那個車廂前的空地,他們謾罵著,拿著石頭砸著我家的木門。
我和我爸出門之後,他們的謾罵就更加的猖狂,七個男的四個女的,女的如惡毒婦女,不堪入耳的謾罵聲驚走了樹上的麻雀。男的氣勢洶洶,指著我爸仿佛就要跟我爸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