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明那裏,我們隻打聽到了這麼多信息。因此,在回到局裏之後,柳雨婷立馬便開始四處托人打聽叫花道的信息了。
過了一個多星期,柳雨婷的線人,終於是傳回了點有用的信息。在老大橋那裏有個算命的熊瞎子,他以前是叫花道的弟子。後來,他拜了一個算命先生為師,學了算命的手藝,便離開了叫花道,在老大橋那裏擺了個攤子,當起了算命先生。
得到消息後,我和柳雨婷立馬便去了老大橋。
在老大橋的橋頭,果然有一個算命的攤子。那算命先生是個老頭,戴著一副墨鏡,看上去確實是有一副瞎子範。
這算命的老頭,應該就是那熊瞎子了。他坐在一把小竹椅上,麵前放著一張麵相圖。
“二位,算命嗎?”我和柳雨婷剛走到那攤子前,還沒站定,熊瞎子就來了這麼一句。由此可見,這熊瞎子絕對不是真瞎。
“你這裝瞎子的水平不行啊,就這麼就暴露了。”熊瞎子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個好人,因此一開口,我便揶揄了他一句。
“我是眼瞎心不瞎。你們一男一女,女的穿高跟鞋,男的穿運動鞋,要分辨你們的腳步聲並不難。”熊瞎子很隨和地解釋了這麼一句。
“你真是瞎子?”雖說熊瞎子這解釋還算合理,但我還是不相信他是瞎子。
“對別人說的話總表示懷疑,看來你是個警察。不過,你連你們倆一人穿的高跟鞋,一人穿的運動鞋,走路聲音完全不同這個細節都沒注意到,可見你是個新手,而且多半還是個靠關係混進警察隊伍裏,根本就沒在警校係統學習過的,偵察能力極其欠缺的新手。”熊瞎子這話雖然說得和和氣氣的,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刺耳。
“你曾經是叫花道的人?”我不想再跟熊瞎子鬼扯了,他是個算命的,鬼扯我是扯不過他的。因此,我決定直奔主題。
“我隻屬於我自己,不是任何門派的人。”熊瞎子很蛋疼地回了我這麼一句。
“你以前在做叫花子的時候,是不是加入過叫花道?”
“我那是在品嚐人間百態,不是做叫花子。”
“少跟我扯淡,直接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你要再這麼東拉西扯的,我立馬就把你拷了,把你弄回局裏審。”
“你憑什麼拷我?我又沒犯法。”
“你都說了,我是走後門混進警察隊伍的。我反正有後台,在辦案的時候也不需要講什麼規矩,隻要最後能把案子破了,在過程中我就算玩得再出格,也有人幫我擦屁股。”
說著,我便拿出了手銬。熊瞎子不是說自己是瞎子嗎?因此在拿出手銬的時候,我故意把手銬“嘩啦嘩啦”地搖了幾下。
“不要胡來!”熊瞎子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往後退。
“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拷你。”我說。
“好吧!我說,我以前是在叫花道裏待過一段時間,不過那都是好幾年前了。”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就是熊瞎子這種人。
“好幾年到底是幾年?”
“七八年了吧!”
“有個叫鬼叫花的你認識嗎?他也是叫花道裏的人。”
“不認識,叫花道裏的叫花子全國各地都分布得有,我哪裏能全都認識啊?”
“那你認識的都有誰?”
“這問題你要是在七八年前問我,我還能給你說出一堆人來。現在,我真是一個都說不出來了。叫花道裏的那些,全都是窮鬼,都是討口的。後來我不是學了算命嗎?在學了算命之後,我就不再當叫花子了,當然也和那些人劃清了界限,再也沒聯係過了。”
“你真一個都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