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黑臉男回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紅色長裙的女人。那女人說不上漂亮,氣質也很一般。
“這就是我們的典當師。”黑臉男給我們介紹道。
“鐲子呢,拿給我看看。”紅裙女這話是用的命令的口氣。
“你這什麼態度?”這紅裙女太沒禮貌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教教她。
“我就這態度,怎麼?”紅裙女很輕蔑地回了我一句。
柳雨婷急忙用手拉了拉我,然後把玉鐲子遞給了紅裙女,說:“就是這隻,你看看吧!”
紅裙女白了我一眼,然後毫不在意地把玉鐲子拿了過去。
“就這個啊!看上去很一般嘛!本來這個最多能值個幾萬塊的,看在你們是第一次來的份上,給你們算十萬吧!”紅裙女說。
“這玉鐲子的市價至少在百萬以上,你隻給我算十萬,這也太狠了點吧!”這樣的低價,柳雨婷顯然是不願意答應的。
“在這裏,它隻值十萬。要你們覺得價格估低了,可以把這鐲子拿到出得起價的地方去,我這裏從來是不強買強賣的。”紅裙女顯然知道我們是急於要進賭場,不然我們也不會把這麼貴重的玉鐲子拿出來當了。
“當在你這裏,我們能贖回來嗎?”柳雨婷問。
“當然,不過你們隻有24個小時,要是24小時之內,你們沒來贖,這玉鐲子就成了死當了。”紅裙女說。
“既然是十萬元當給你的,那贖回也應該隻要十萬元吧?”在我看來,柳雨婷問了一句廢話。
“要一百萬才行。”紅裙女的回答,差些把我的下巴都給驚到地上去了。
“為什麼要一百萬?你這跟打劫有什麼區別?”我怒了。
“你們缺錢,所以這玉鐲子在你們手裏隻值十萬;我不缺錢,因此這玉鐲子在我的手裏能值一百萬。”紅裙女的這個回答,雖說蠻橫,倒也符合賭場的規矩。
“一百萬就一百萬,我當!”柳雨婷居然答應了。她這魄力,差點兒把我的魂都給嚇丟了。
“丫頭,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得想清楚啊!”我趕緊用手拽了拽柳雨婷,想讓她冷靜冷靜。
“咱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贏大錢的嗎?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咱們今晚要是能贏個兩百萬,不僅能贖回玉鐲子,還能淨賺一百萬。”柳雨婷說。
“就是嘛!這位美女有魄力,夠膽!出來賭的,贏錢的往往都是膽大的。”紅裙女添油加醋地來了這麼一句。
“你確定?”雖然我知道柳雨婷不是個賭徒,她絕對有別的方法能拿回玉鐲子,但我還是忍不住又提醒了她一句。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柳雨婷說。
“好!既然說定了,那就跟我去辦典當手續吧!”紅裙女說。
這鬼賭場本來就是個黑賭場,因此那典當合同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霸王條款。但從那合同來看,就算我們拿出了一百萬,也不一定能把那玉鐲子拿回來。因為那合同裏寫著,隻要那玉鐲子一當給賭場,賭場就有處置權了。也就是說,哪怕我們是在24小時之內去贖,賭場也可以說那玉鐲子他們已經賣給別人了。
雖然那典當合同裏有不少的坑,但柳雨婷還是像個想一夜暴富的賭徒一樣,大手一揮,把那合同給簽了。
簽完了合同,紅裙女把玉鐲子收了,給了我們一張冥幣。那冥幣比上墳時用的稍微要精致一點,麵額是十萬。
“這能值十萬?這玩意兒我花一塊錢能買好厚一疊。”我說。
“三位,請吧!”黑臉男把我們帶進了一個小門。
進門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大堂裏。這地方亂哄哄的,有的在搖色子,有的在打麻將,還有的在打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