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危險,那你還下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父母交代?怎麼跟你師父交代?”柳雨婷說。
“我不會出事的。”說著,我走到了柳雨婷身邊,用手輕輕地在她背上拍了拍。我的指縫裏夾著銀針,因此,被我這麼一拍,柳雨婷便被暫時定住了,像被點了穴一樣,動彈不了。
“你幹什麼?”柳雨婷怒氣衝衝的問我。
我隻是把柳雨婷的身子給定住了,她是可以說話的,這樣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而且,就算我一會兒上不來了,她也能自己恢複。
“沒幹什麼啊!我隻是讓你乖乖的待在這裏,一會兒你就能動了。”我說。
說著,我已經把那些剮下來的樹皮搓在了一起,結成了一條十來米長的繩子。另外那四個兄弟,沒有幫我,但也沒有阻止我。因此,我隻能自己把樹皮繩綁在了樹幹上,然後用手抓著,慢慢地向洞下麵滑去了。
至於柳雨婷,我相信她是個有分寸的人。她剛才說要下去,那是為了阻止我下去。在我下去之後,我相信她不會那麼不冷靜,跑下來的。
在我把身子往洞下麵滑的時候,有一股冷風,呼呼地從洞底下竄了上來。那冷風就像冰刀一樣,在我的耳朵上割著,把我的耳朵割得生疼生疼的。
不過,除了這帶著潮氣的冷風之外,倒是沒有別的東西跑上來。
我順利地下到了洞底,據我估計,這個洞底離地麵的距離,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
下到洞底之後,我立馬就打開了手電,往四周照了照。我發現,這洞底三麵都是堅硬的岩石,不過有一麵,是一條甬道,不知是通向哪裏的。
我打著手電,順著那甬道走了出去。走了大概兩三分鍾,我便走出了甬道,來到了一個墓室裏。墓室裏黑黢黢的,我用手電四處照了照,在墓室的正中間,我照到了一口棺材。
那棺材是黑色的,油漆很亮,看上去就像是新的一樣。從這個墓的墓室來看,應該是個古墓。古墓裏麵的棺材,就算沒有腐朽,那也應該是陳舊的啊?怎麼能是嶄新的呢?
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那棺材蓋,居然嘎吱嘎吱地動了起來。慢慢地,那棺材蓋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色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這是僵屍嗎?
那女人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個鬼,因為鬼不是她那樣子的,她是有**的。
女人是側身對著我的,她的臉給那有些幹枯的長發遮住了,因此我看不到。不過,她慢慢地把手搭在了棺材邊上。
那是一隻毫無血色,卡白卡白的手。那手還有些幹枯,看上去毫無水分。我想我的判斷沒錯,這不是鬼,是僵屍。
“你是人是鬼?”雖然我知道那女人不會回答我的任何問題,但我還是問了她這麼一句。
那女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慢慢地把腦袋扭了過來。
那女人的嘴角掛著血,兩隻眼睛被人挖了,隻留下了兩個烏黑烏黑的大洞。雖然我不怕鬼,但在看到這壽衣女的麵容之後,我的心不免還是顫抖了一下。
我把銀針拿到了手上,不過我沒有急著出手。因為,此時那壽衣女隻是轉過了頭,並沒有從棺材裏出來,更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
我又不是進來盜墓的,她那棺材板也不是我給她掀開的,是她自己掀的。我個人覺得我是沒有招惹她的,因此,她也沒有無緣無故對我動手的必要嘛!
雖然我知道壽衣女沒有眼睛,看不到我,但我還是麵露微笑的看著她。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雖然我不知道在僵屍的世界裏,這話適不適用,但試驗一下,總是可以的嗎?
“哪來的盜墓賊,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到這裏來盜墓。”一個老頭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這是人的聲音,不是鬼的。看來,這墓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