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那這些人……?”我問道。
“這些人都是我親手葬的,我因為這事天天睡不著,所以也沒那麼多精力,能埋的我都埋了,埋了的我都立了碑,還有的還沒來得及就……嗚嗚嗚,就成眼前這淒慘的景象了。”王大媽說著深深的歎了口氣。
“王大媽,那,那我娘埋在哪兒了?”徐明傷心的問道。
“長峰啊,嗚嗚嗚~你娘恐怕就在這白骨之中,我埋了的人就那幾十口子,沒看見你娘的屍體啊!對不起啊~”王大媽哭道。
徐明這一聽,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到白骨散亂的地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娘啊,孩兒不孝,嗚嗚嗚嗚~~”
“兄弟,這事我管定了,死者不能複生,咱們還是將這些白骨埋了吧,不然他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啊。”我上前安慰道。
“好吧。”徐明低聲的應了一句。
“柳雨婷,你去和王大媽拿些工具來,我們先把這些白骨埋葬了。”我朝著柳雨婷說道。
“哦!”柳雨婷應了應便扶著王大媽回去取東西了。
“兄弟,這事,你怎麼看?”我問道。
但徐明依舊沉思在痛苦和傷心之中,根本聽不見去我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緩了過來,問道:“你剛才問什麼?”
“就這事,你有什麼看法?”我又重複了一便。
“我從來沒遇到過,不知所措。”徐明說道。
“我倒是聽我師父生前說過這東西,金蟾蜍,至陰至寒至邪之物,乃陰間財神,滴血化金,不過,也有一種金蟾蜍乃瘟物,不僅能魅惑人們產生幻覺,而且還可以釋放出一種黑色的小珠子,一旦有人感染,每日會定時發作,身入百萬螞蟻侵蝕,瘙癢難受,能夠活活被折磨死,最恐怖的是,這種瘟疫還傳染……”我細細的講著。
“那就沒有什麼能阻止這種疫病的傳播嗎?”徐明問道。
“有。”
“什麼方法?”
“斬草除根!”我說道。
“你是說找到此邪物將它滅了?”徐明問道。
“沒錯。”
“可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東西,不了解它,恐怕滅不了啊。”徐明擔心道。
“我也沒遇到過,我隻是聽我師父說過,陽貔貅可以克大部分至陰至邪之物,可現在陽貔貅早沒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我安慰道。
“小焱,小焱,快來幫忙拿東西。”柳雨婷老遠喊著。
“哎,來了。”我邊跑邊應道。
忙活了大上午,我們四個人,挖了很大一個坑,將那些散落在陽光下的白骨全部埋在了一起,立了塊木碑,碑上刻著:白鶴村村民之墓!
“兄弟,這大媽比你大幾歲啊?”我借著柳雨婷和王大媽在一邊喝水的機會問道。
“我比她大!你問這個幹嘛?”徐明說道。
“什麼?那你怎麼叫人家大媽啊?”我不解道。
“她特別會照顧人,但可以啊,丈夫得病走的早,所以村裏人不管老少都尊稱她王大媽。”徐明說道。
“她看上去都改是你的奶奶了。”我說道,“真的,你不覺得嗎?”
“哎,”徐明歎了口氣,“歲月不饒人啊。”
“難道你看不出來什麼嗎?”我又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徐明反問道。
“我懷疑王大媽被金蟾蜍的蟾毒感染了,你看她兩目無神,精神恍惚,尤其是外表上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折磨啊,不然也不會老的這麼快啊,不是還沒你大嗎?”我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