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香的了解,我雖然不像道士那樣精深,但還是了解一些的。至少,這香是不是好香,到底貴不貴,我還是大致清楚的。
“別人這是尊師,你以為都像你啊!弄兩瓶老白幹就把師父給打發了。”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切!就憑他那坑蒙拐騙的行為,他家祖師爺要是還活著,準得活活被他氣死。道家先賢,哪一個不是聖人,人家聖人需要這種滿是銅臭的貢香來供奉嗎?他們要的是徒子徒孫能堂堂正正的做人!”我說。
“是誰在我的大堂裏胡言亂語,辱沒我家祖師爺啊?”一個穿著道袍,長得白白胖胖的家夥走了出來。
“你就是李君子?”我原本以為李君子就算不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那也不至於是一副廚子穿著道袍的樣子啊!
“正是貧道!”李君子故意挺了挺胸,很大聲地答了一句。
“聽說你會算命?”我問。
“雕蟲小技,不足道。”李君子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我聽說各大領導都來找你算過命,可見你這本事不小啊!居然還說不足道?”我故意揶揄了李君子這家夥兩句。
“你若是前來求卦的,我歡迎;你若是前來搗亂的,那你真還來錯地方了!”李君子想裝出那種不怒自威的樣子,可他那胖墩墩的模樣,實在太像一個笑臉廚子了。因此,那股威勁兒,他怎麼裝也裝不出來。
“搗亂?”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把那李君子笑得一愣一愣的,然後說:“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搗亂的嗎?我肯定是來求卦的啊!”
“既然是求卦,那就請先付卦錢吧!”李君子倒也不跟我客氣。
“多少啊?”算命這玩意兒,我真還沒算過,所以不知道價錢是很正常的。再說,李君子好歹也算是本市的大師,別的那些算命攤子的價錢,在他這裏不具有參考性。
李君子拿了兩個手指頭出來。
“兩百?”我之前聽說過,李君子算命,最便宜的是兩三百。雖然我覺得這還是有些貴,但還勉強能承受。因此,我摸了兩張百元大鈔出來,遞了過去。
“你以為我是要飯的嗎?”李君子沒有接我遞過去的錢,而是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不是兩百,難道是兩千?”兩千塊換幾句忽悠人的廢話,這可不隻是一點點貴了,是太貴了,貴得都讓人咋舌了。
“兩萬。”李君子沒有讓我繼續往下猜,而是很不屑地甩了這麼一句出來。李君子此時那眼神,就跟哥進奢侈品店時,那營業員看我的眼神一樣。
“這麼貴啊?我聽說窮人在你這裏算命,隻要兩三百啊!你看看我,這穿著,這打扮,一看就是窮人啊!你這兩萬,是給領導算命的價吧?我隻是一介草民,你還是給個親民價,行嗎?”我突然覺得逗逗李君子這個胖家夥很好玩,因此便逗起他來了。
“這不是菜市場,要算便算,不算請走!”李君子這家夥,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直接就要攆我走了。
“我看你這是算不準,不敢算吧!”激將法雖然很老套,但有的時候,越是老套的東西,它越實用,尤其是用它來質疑對方最擅長的事的時候。
“我要是算不準,我倒給你兩萬,要是算準了,你多給我兩萬,一共給四萬。你敢不敢賭?”李君子拋出了這麼句狠話,他這意思,是要訛我的錢。
“這可是你說的,輸了不許耍賴啊!”我又不是傻子,有便宜就得趕緊占。
“說吧!你要算什麼?”我也不知道李君子確實是太有本事了,還是太自大了,自大得腦子都有些抽風了。要不然,他不會這麼開放性的問我。一般的算命先生,都是說姻緣,說財運,說仕途什麼的。他這倒好,好像隨便什麼都能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