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專案組是想借此繼續查屍毒那個案子,但這畢竟是另一個案件,不影響上一個案子結案。所以,上麵對此也沒說什麼,默許了我們查下去的行為。
那具男屍我去看了的,已經被水泡得全身腫脹,麵目全非了。不僅是臉,就連那男的的身材也都已經變了形。
從男屍的相貌上,我們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不過,柳雨婷立馬就開始派線人去調查男屍的身份了。隻要搞清楚了這人的身份,我們肯定就能找到一些線索。
其實,對於柳雨婷派出去的線人,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我並不覺得,他們搞清楚那男屍的身份。不過,這男屍要真的跟屍毒案有關,我相信玲兒肯定會給我提示的。
每次案子一到了死局,玲兒總是會給我一些提示,而且,她每次的提示,對於破案,都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柳雨婷派出去的線人,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到。接下來的那幾天,我們就那麼碌碌無為地過了。
在我等得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玲兒的短信,終於是發來了。玲兒這一次沒有約我見麵,直接給我發了個地名——壇水穀。
我試著在網上搜了一下,沒有搜到壇水穀這個地方。這也正常,網上能搜出來的地方,一般都是正常的地方。玲兒給我提示的這個地名,肯定不是一個正常的地方,搜不出來也正常。
有了地名,那就等於有了方向了。柳雨婷的那些線人,在沒有方向的時候,就是一群無頭蒼蠅。但是,你要能給他們一個方向,他們立馬就會變得很能幹。
在我把壇水穀這個地名告訴柳雨婷之後,不過兩天時間,那些線人便把那地方給找到了。
壇水穀是在深山裏麵,從地圖上來看,那地方離黑馬寨並不遠,中間隻隔了兩座山。黑馬寨那地方都已經是人跡罕至了,壇水穀那裏,更是不會有什麼人煙了。
據線人打探到的情況來看,壇水穀就是一個雜草叢生的荒山穀,那裏隻有蛇蟲鼠蟻,根本就沒有人住。不過,那地方有個水潭,據說那水潭裏的水很清澈。大山深處的水,大多數都是很清澈的。因此,這倒是沒什麼可奇怪的。
那三個村子和黑馬寨的人,會不會是搬到壇水穀去了?他們在一夜之間消失了,肯定是搬家了。現在,玲兒又給了我一個壇水穀的提示,那就證明,他們多半是搬到那裏去了。
我和柳雨婷,拿著地圖去跑了一趟。可遺憾的是,我們耗費了差不多兩個星期,也沒能找到那壇水穀。
既然找不到壇水穀,我們也就沒有再留在那裏了,而是直接回了市局。
既然對方是有意躲著我們,那我們肯定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就找到他們的。不過,他們既然是在幹壞事,那早晚都會露出馬腳。
那個組織既然是在倒弄屍毒,那麼他們肯定是需要很多屍體的。對於屍體,他們肯定不會全都是自己去收。
和屍體打交道的人,有太平間的,也有火葬場的,不過,這兩個地方的人,我覺得不應該是我們的重點排查對象。
既然是養屍,那麼必須得要趕屍人。趕屍是一個古老的職業,趕屍人的數量,相對於太平間和火葬場工作人員的數量來說,那是相當的渺小的。因此,排查趕屍人,遠比排查太平間和火葬場要輕鬆得多。
要查養屍人的信息,靠柳雨婷的線人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我還是得去找鬼算子問問。
自從我們的辦公室搬到了市局之後,我已經好久沒回龍岡鄉了。我那師父,也是好久沒有去見他了。
柳雨婷這丫頭,好像對龍岡鄉特有好感,我一說要回龍岡鄉,她立馬就說要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