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哦了一聲,有些淡淡的,隨即便掛斷了電話,叫那頭的傅景禹都是一愣,這小姑娘倒是幹脆了。
宋阮坐的車開到了距離公司很近的時候,便叫車停下了,隨後便去附近的咖啡店買了咖啡,然後才走到出事故的地點,這個時候,事故的地點已經被劃出來,宋阮之前聽傅景禹的聲音,覺得沒有什麼大事情,可能就是簡單的一個追尾事故而已。
可是,她到了現場一看,車子倒是沒有什麼大事,畢竟是豪車,什麼都是高級配置,跟相撞的那輛車相比好了太多。
那輛車明顯就損壞的更加大,她四處張望了下,沒有看到傅景禹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公司的同事在處理後麵的事宜,便走過去說:“傅先生呢?”
同事看到她,便說了一句:“你可算來了。”接著就將一堆東西交到她的手中:“這是傅先生的文件和公文包,你送回公司吧。”
合著,叫她來不過是想叫她當個跑腿的?宋阮牽動了下唇角,正準備走了,卻眼尖的看到了傅景皓的身影,她下意識斂眉,問同事:“傅景皓怎麼在這裏?”
“哦,是他公司的一個員工跟咱們傅先生的車相撞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咱們傅先生都沒說什麼呢,他倒興師動眾的非要調查個水落石出。”
同事一臉的鄙夷,宋阮卻暗了暗神色,覺得不對勁兒,這難道是傅景皓故意設計的嗎?
不然的話,又為何跟自己的親兄弟興師動眾呢。
宋阮深深看了眼傅景皓,沒再說話,回了公司,將東西放好以後,又將咖啡交給同事們,這才又出了門。
她想不論出於什麼理由,她似乎都應該趕到醫院,去看望傅景禹。
所以她就去了。
而此時,醫院的急診室裏,傅景禹正在接受包紮,說來也巧了,他剛剛談完事情回公司,車子開到公司附近迎麵有一輛車過來,說實話,逆行了,他也完全可以避開,但是那車就像瘋了一樣,朝他開過來。
根本避無可避,所以很顯然的相撞了,他因為這樣的相撞,額頭磕破了,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包紮結束後,林寒趕到了醫院,看到他那個樣子,擰了下眉頭:“堂堂傅三少爺,今天也有這種事情發生呀。”
傅景禹扯了扯嘴角,拉著她的手坐過來,說:“你還說呢,我這算是破相了,白瞎小爺我這張俊臉。”
林寒嗤笑了一聲,抬手剛要打他的腦袋,卻看到他的紗布,歎了口氣說:“怎麼弄的,好好的開個車也這樣了,說說吧,又是誰這麼跟你過不去。”
“你說還能是誰。”傅景禹沉了下臉色,對於傅景皓這點招數,他清楚的很,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抽風了,想出這麼個損招。
林寒心下了然,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兩位哥哥,想到的招數可真的都不太高級呢。”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朝暫時休息的病房走去,傅景皓在那頭說要調查,傅景禹就不可能完好無損包紮好了就出去,所以辦了住院。
並且對外界宣稱,受了重傷。
所以宋阮到了醫院,去護士站問了情況以後,當時心下一沉,怎麼可能是重傷,當時不是還打了電話給她嗎,說話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得是重傷的樣子啊……
到了病房,她整個人都醞釀起十分悲痛的情緒,又帶著一絲憤怒的,很極力的表現出對傅景皓的憤怒和對傅景禹的關心。
她敲了門以後,就聽到了林寒的聲音:“誰啊?”
她輕輕咳了一聲,低聲道:“林寒姐,是我,宋阮。”
林寒幾不可察的動了動眉梢,看著傅景禹說:“傅三……”
傅景禹揚著頭:“怎麼?”
林寒笑了下說:“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意思。”怎麼有意思呢,宋阮進來以後,林寒就覺得更有意思了,宋阮紅著眼眶,很著急的樣子出現,好像傅景禹已經要撒手人寰了的感覺。
但是,看到傅景禹坐在床上,正低頭喝著水,額頭上巴紮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紗布,除此之外,完好無損的時候,宋阮怔了怔,整個人停住了腳步,吞咽了下,有些尷尬的,開口道:“傅先生……我剛聽護士說,是重傷了。”
林寒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是重傷,他腦子重傷了。”
傅景禹聽林寒調侃,彎了彎唇角,伸手揉了下林寒的頭發,說:“胡說什麼,我腦子可比你的好使。”
林寒輕哼了一聲,說:“你腦子才不好使呢,不然也不會受傷了,瞧把宋阮嚇得,還以為你怎麼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