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一把握住了她的帶著狠勁的拳頭,倒是頗有幾分貓逗老鼠的意味,隻跟她過了幾招,但是礙於車子裏的空間有限,血薇近身搏鬥還是稍遜一籌的,再加上此刻也沒有利器在手,倒是顯得有幾分掣肘了。
“我們見了麵非得這麼打打殺殺的嗎?”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一個殺手,天生就好打打殺殺?”她反唇相譏,毫不留情。
林深鬆開了她的手,笑的讓人心頭發慌,俊眉朗目仿佛眼裏抹了一層細碎的星光一般,“別再動手動腳啊,否則我大聲喊人非禮了。”
“嗬,真是稀奇了,一個大男人喊非禮?”血薇冷嘲的口吻裏帶著一絲嫌棄。
“的確,大男人喊非禮的確奇怪,可是我車裏有個男人婆一樣的女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血薇抬起手,卻又愣生生停下了。
林深似乎天生長著一張欠揍的臉一般,還特意往血薇的麵前湊近了幾分。
血薇咬牙冷笑,此刻蒼白的臉上都被氣出了幾分血色了。
“我不跟小人一般計較。”血薇自動離他一段距離。
隻是林深仿佛逗上了癮,卻也跟著更靠近了一些。
血薇退無可退,隻能用眼神殺狠狠的看著他,“幹什麼?”
“你覺得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在一輛車裏,能幹什麼?”林深眉梢眼底似乎都帶著笑意,可偏偏那笑意卻始終未及眼底。
血薇也意識過來了,反而揚唇明媚一笑,也往前靠近半分,“所以你是想在這裏做什麼不苟之事?”
林深注意到那把微小的匕首,正抵在自己的下半身前方,微微一笑,“想殺我?”
“怎麼會,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過如果你再做什麼舉動可得小心它可不張眼睛。”血薇微微冷笑,眨了眨眼睛,容顏清麗絕豔,隻是眼裏的那抹嗜殺是經年作為殺手怎麼也揮散不去的。
林深往後退了一些,“你一個女人,整天舞刀弄棒的,不覺得無趣?”
“從未。”血薇收起了那把小匕首,隻整個人的神情收斂了一些,又恢複了之前冷冷的樣子,仿佛從未有過人味。
林深也不再逗弄她了,閉目養神了起來。
車子緩緩的駛過了一段林蔭道,駛入了熱鬧的市區,人們穿行往來,霓虹燈閃爍著,無一不暗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血薇被外麵的風景吸引了,呆愣了半晌,也才回過神來,轉頭的那一刹那,正好碰上林深湊過來的臉,兩個人之間再無間隙。
而他們的唇,靠在了一起。
林深隻覺得從未有過這樣的柔軟,唇上溫軟的觸感,讓他覺得有些新奇,一時間有些愣住。
而血薇則是不動聲色的別開了頭,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原來你這麼好色?”
“食色,性也。”林深也微微的別開了頭,隻是淡淡的嗓音道,好像剛剛的那一刹不曾存在過。
兩個人各自有些不太自然的別過了臉,似乎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也絕口不提了。
她看著窗外一點一滴熟悉的風景,忽然出神了起來。
血薇黯然垂眸,她,終究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