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是。”陸轍非常的堅定道,他並不想自己唯一一個女兒涉險。
陸舒月也想到了,可即便是這樣,她陸舒月豈是有仇不報之人?
更何況,蘇星劍欠她一個解釋!
二十幾年的恩情,一朝幻滅。
四年刻骨銘心的戀情,一朝破滅。
她甚至是都沒有再見到他一麵,可其中卻已然隔著千山萬水了。
陸舒月不再多說什麼,“我先去睡覺了。”
“去吧。”陸轍微微舒展了一下眉頭道。
陸舒月從書房離開,一路便有些恍惚,她躺在床上,卻又輾轉不能眠。
隻要一停下來,往日裏的那些場景,便始終往腦子裏麵鑽。
哪怕她想要讓這個人從腦海裏消散,可是仍舊會想起他。
陸舒月從船上爬起來,拿了自己的刀,在院子裏開始練起了刀功來。
她一直以快很準,一手漂亮的殺人刀法聞名業內,可這些去,卻全都是那個人教會她的……
不知道夜已經多深了,陸舒月仍舊沒有停下來。
寒冷的冬天,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卻仍然汗流浹背,黑色的發絲貼在了清秀微冷的臉上,鼻尖冒著汗水。
……
陸轍遠遠的看著便有些心疼,“阿月練了有多久了?”
阿財叔站在一側,“恐怕已經有2個小時了,小姐心裏有心事。”
“嗯,這孩子情深義重,恐怕這一關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陸轍微微背著手,可他沒有選擇。
他雖然仍舊坐在這個高位上,可哪天一旦他不在了,又有誰能夠護住她?
此時,陸轍的腦海裏一閃而逝林深的麵容。
可又片刻搖了搖頭。
阿財看著老爺這幅舉動,“您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你覺得整個安市放眼望去,誰最適合當她的夫婿?護她一生?”
“小姐也是時候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可我覺得如果匹配的話,恐怕就是譚氏集團的譚啟明,李氏集團的李夢然,古氏集團的古川行了。”
“如若林氏集團還如當年一般昌盛的話,那麼林深也不為是一個上乘之選。”阿財繼續補充道。
陸轍看著院子裏仍舊在揮灑熱汗的女兒矯健的身形,恐怕她是看不上這些自幼隻會爾虞我詐的公子哥了。
“恐怕她都瞧不上罷了。”
“怎會?”阿財驚訝的道。
“她恐怕要的不過就是一個能跟她打架的人。”陸轍蒼老的目光裏有些無奈。
雖然陸轍已經有十二年沒有參與過這個女兒的生活,可是他卻也是無比在關注著她的動態的。
那年,如果不是因為跟蘇星劍比試了那麼一場輸了以後,她才心甘情願的喜歡上這個蘇星劍麼。
如今,恐怕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吧。
……
醫院的病床上,古琉月不斷的抽泣著。
林深正站在窗前。
而古震夫婦拍了拍自己寶貝女兒的肩膀,“女兒,這個仇我肯定會替你報回來。”
“爸,你不要去傷害啟明哥哥。”古琉月楚楚可憐的臉上滿是淚水,抓住了古震的衣擺可憐的搖著頭。
“女兒,你怎麼能這麼傻,那人並不愛你,你何故要繼續這麼顧惜他?他當著滿城的人,下的是我古震的臉麵。”
古震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水都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