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仿佛不認識麵前的這個女孩了,卻還是微微啟唇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古琉月仿佛像是看到了一絲的希望一般,拉著林深的胳膊,“幫我去勸啟明哥哥好嗎,我知道你從小跟他的感情很深很深。”
“琉月,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值得值得,阿深,你明明知道我從小到底有多喜歡他,你應該明白我的對不對?”古琉月眼裏流露出來的都是乞求,柔弱的小臉上滿掛著淚珠,晶瑩剔透,我見猶憐。
林深歎了口氣,眸光黯淡,“你好好休息。”
他單手插兜,轉身離開。
身後,隻餘下一片黑暗和寂靜,古琉月無聲的在黑暗裏輕輕的微笑了起來。
她就知道阿深會幫她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隻要她有求,而阿深必定會如她所願。
小的時候她想要螢火蟲,他仍舊跑到偏僻的鄉下,隻為給她一個玻璃罩的螢火蟲。
現在的阿深也不例外!
古琉月無比的篤定,臉上透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
林深穿過長長的空蕩的走廊,一條路一直走到底出了醫院。
他走到車旁,習慣性的朝著口袋裏摸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戒煙了許久了,一頓悵然若失的惆悵。
他微微倚在車身上,旁邊一個人緩緩的走了過來,路燈拉長了他的身影,一路走到了林深的身邊。
不是譚啟明是誰,他的臉上有著一絲頹敗,發絲有些淩亂,顯然是剛剛從酒店那裏過來。
“現在這麼慫了,人就在裏麵不敢進去看?”林深淡淡看他一眼,臉上罕見的嘲弄和諷刺。
譚啟明搖頭,眼裏卻一絲坦然的道:“我過來隻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是嗎?”林深微微蔑笑道:“在全國的人麵前拒絕了訂婚,你可真是有種。”
譚啟明站在那裏,就靠在離林深很近的地方,“如果你還想打我,我不會還手。”
“揍你?你配我揍你嗎?拿一個女人一生的名節開玩笑,也就隻有你譚啟明能夠做的出來。”林深黑著臉不理會他,打開車門要走。
顯然跟麵前的這個人早已經沒有了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譚啟明握住了車門,“她,怎麼樣了?”
“她的死活從今以後跟你沒有關係。”
“我知道你很喜歡她不對嗎?從今以後你就有機會了。”
“我他麼需要你給我機會?”林深一把就揪住了譚啟明的衣領,一瞬間眼裏紅血絲暴漲了起來,像是一頭隨時能夠暴起的雄獅一般就會撲上前。
譚啟明也就那麼直直的望著他,不畏不懼。
兩個人一時間呈現膠著的狀態,終究,林深還是狠狠的鬆開了他的衣領,“我就問你一句話,還有沒有可能繼續跟琉月在一起?”
譚啟明歎息,“絕無可能。”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還有以後再也不要來找她,能不出現在她的麵前就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明白?”林深深重的告誡道。
譚啟明點了點頭,“我明白,你這趟回國,是為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