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呢,既然少爺已經決定了,決計是不會再離開了。”
“看來還是他媽媽管用啊,這個孩子向來跟他媽親。”林振宏又歎氣一聲。
翌日。
天邊浮現了一抹魚肚白,幾縷彩色的雲在天際浮現,煞是流光溢彩了起來。
樹葉子經過一晚上的洗禮,此刻已然變得更加的鋥亮了,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的清亮而綠。
哪怕天氣仍舊冷,也因為這樣的天氣而添了一層的暖意了。
陸舒月陷入黑甜的夢境未曾醒過來,平日裏6點鍾就會在院子裏練功的她,一覺睡到了早晨八點,腦子卻依然混沌。
阿財叔敲開門端了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看到陸舒月醒了便招呼道:“小姐,快來喝點醒酒湯吧。”
陸舒月一頭黑發如瀑,發絲略微有些淩亂的貼在了臉頰邊,“阿財叔,我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來的?”
“您不記得了?”阿財叔一臉詫異。
陸舒月搖了搖頭,“我隻記得我坐在門口外麵的石階上跟林深喝酒來著,後麵的就不太記得了,應該……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阿財叔晃了晃腦袋,“小姐,您知道那林深是誰嗎,怎麼會跟他混到一處?”
陸舒月想起來昨天自己在酒吧,後來路上遇上秦珞……
“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嗎?”陸舒月打算不再為難自己回想了。
阿財叔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覺得您最好還是不要跟他來往吧,不太好。”
陸舒月顯然聽到這句話話裏有話,卻知道如果阿財叔想要告訴她會告訴她,但是既然不說的話,她也不會追問。
“我喝點醒酒湯吧。”
醉酒唯一的好處,是晚上再也沒有夢見他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沒有想到,她已經到了這種需要拉著一個見過沒幾麵的人一起喝酒。
陸舒月填飽了肚子,便想要打算去前廳去找父親。
卻看見陸轍正在接待客人,她便躲在了屏風那裏偷聽。
陸轍正義正言辭的拒絕,“李董事長,這件事情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那人卻依然執著的樣子,“如果整個安市連您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就沒人有辦法了。”
“你也知道,國家的項目並沒有指定給誰做,向來是招標優秀者得。”陸轍擺了擺手道。
那人見陸轍這麼不通融,便也撕破了臉皮,“陸轍,你真的以為你這個市長能夠當的安穩嗎?安市人人都知道你清廉,可是你也知道這清廉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得起的,你難道就不怕嗎?”
“怕,當然怕,陸某日夜憂心,隻是有些事情有所為有所不為,陸某知道邊界在哪裏。”陸轍仍然是滿臉正義,不為所動。
李董事長的話顯然已經有了一些威脅的成分了。
他大概沒想到會在陸轍這裏碰上釘子吧。
李董事長狠狠的甩了甩袖子,“陸轍,我就看你能一路清廉到幾時!”
陸舒月就躲在屏風後麵,此刻卻是撿起地上鋪著的鵝卵石石子,輕彈了一下,便彈在那人的膝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