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唇畔一絲諷刺的笑意越來越深,“好,我林深從來都喜歡你情我願,既然這樣,水墨畫就留下了,我有一天會向你證明。”
林深轉身的刹那,臉色僵冷的仿佛如寒冬臘月一般凍結了一般,渾身都散發著冷意。
阿財叔將林深送走了,再次回到大廳的時候,有些無奈的說道:“老爺,您為什麼拒絕的這麼直接?”
陸轍深歎了一口氣,“這個年輕人的確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相比於那些貴公子的做派,他倒是一個相當真誠的人,隻是阿月恐怕不會喜歡。”
“可是我今天看到她站在門口跟林少爺說話,我覺得……”
“阿財叔!”陸舒月從門外走了進來,“您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這輩子我是不會嫁人的,我要永遠陪著爸爸。”
陸轍滿臉寵溺的看著她,語氣裏卻是充滿著責備道:“昨天晚上去哪兒玩了,知不知道爸爸都快擔心死你了?”
陸舒月撅了撅嘴巴,“爸,昨天晚上剛好遇到點麻煩事情,已經處理了。”
“以後不能再在外麵留宿過夜,況且暗處的勢力一直不斷暗湧,你的安全很重要明白嗎?”陸轍語氣有些嚴厲的叮囑道。
“那我這幾天都不出門了好不好?”陸舒月當然知道爸爸是在擔心她,她也沒有那麼不識好歹。
“對了,上次那個跟你相親的孩子,你覺得怎麼樣?”陸轍忽然提起道。
陸舒月有些不太自然的,卻還是說道:“那個,人家不喜歡我。”
“什麼人敢不喜歡我的女兒?陸舒月,你到現在還不說實話?”陸轍的臉色又莫名難看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了。
“哎呀,那個人那麼愚蠢,我隻是稍微演了一出那樣的戲,他就信了,爸爸,你覺得這樣的人能托付嗎?”
“話雖然是這樣,可你也不能這麼做!”陸轍隻是不滿意她的胡鬧。
陸舒月覺得沒意思,“以後我能不能不去相親了?”
“你有喜歡的人了?”陸轍認真盯著她問道。
陸舒月下意識的便搖頭,“沒有。”
“那林深是怎麼回事?”
“他,就是陌生人。”
“陌生人會說話?”
“比陌生人熟悉那麼一點點。”
陸轍知道自己拿這個女兒沒什麼轍,伸出手用力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下次再睜眼說瞎話,爸爸真的會家法處置。”
“別啊。”陸舒月的臉色慘白道。
那家法他從來沒用過,不過小的時候卻是經常嚇唬她。
沒想到這個時候,家法依然是陸舒月印象裏最害怕的事情了。
阿財叔站在一旁打著圓場道:“小姐,再不回去,您新做的葡萄酒可是要過時了。”
“哦,我這才想起來這回事。”陸舒月想要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跑,想到這裏,無聲的在心裏罵了一聲。
陸轍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阿月還是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他想要她永遠跟一個孩子一樣,隻是不知道能庇佑她到幾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