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月重新閉上了眼睛,夢裏已然安靜了下來。
李莎也在自己拍打著的節奏之中,不知不覺重新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起床,陸舒月的眼底一片青黑。
李莎伸了一個懶腰,“阿月,不要緊吧?”
陸舒月搖頭,“昨天晚上沒嚇到你吧?”
“怎麼會,隻是你這樣已經多久了?”李莎眉眼之中有些關切的道,一雙大眼睛寫滿了關心。
陸舒月微微呆愣了起來,多久了……
大概從她回來以後開始吧。
原來這噩夢還是會纏繞著自己,難道真的要一輩子嗎?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這些噩夢,到底因為什麼,這麼遲遲徘徊不去,連醫生都沒有辦法。
“要不然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你看怎麼樣,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李莎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著急的說道。
陸舒月嘴角苦澀一笑,“沒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這樣,原本以為被洪叔給治好了,可是卻是治標不治本,看到了洪門一夜之間被血洗,這噩夢便又重複開始了。”
清冷絕麗的麵龐此刻寫滿了疲倦,一個深受噩夢所擾的人,當然明白這些噩夢有多麼耗費心神和心力。
“沒事的,應該過段時間會好吧。”陸舒月隻能這麼安慰自己,安慰李莎道。
李莎知道怎麼勸說都沒有用,一旦陸舒月認定不想去做的事情,誰勸也沒用。
“等會兒你就直接去片場是嗎?”陸舒月突然提起道。
李莎此刻已經洗漱起來了,有些口齒不清晰的說道:“是啊,你要跟我一起過去嗎?”
“不了,等會兒我讓人把你送過去,我正好順道去辦點事情。”陸舒月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好啊,不過我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戲要拍,你不去看可惜了。”
“我辦完事情如果你還在拍攝的話,那麼我就趕過去看看,看看你這麼幾年來,到底學了多少東西,我的大導演?”
李莎梳洗完畢,便在鏡子麵前開始化妝,嘴裏還依舊不示弱的道:“你會看到安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你就等著抱我大腿好了。”
“好,抱你大腿,以後要是敢嫌棄我,先把你腿給打斷。”
“哇,好惡毒的女人。”李莎誇張的語氣道,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陸舒月撐著腦袋看著她,語氣含笑道:“你化妝這道工序簡直可以出道了。”
李莎當然聽出來陸舒月在笑話她了,於是也毫不在意的道:“那是,我這技術簡直是換了一張臉,不過不得不說,你皮膚是真的好,你看就算不化妝,也是一張瓷白的小臉,細膩的肌膚,摸上去光滑不已,我要是有你這天生麗質的皮膚,我也不化妝了。”
陸舒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覺得你仿佛在說的不是我的臉。”
“你這種人,就是不自知的美人,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李莎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儼然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了。
陸舒月倒是有些怔怔的,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她好像對於審美這一塊,的確是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