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很是無奈,可也不敢多說什麼。
夜晚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窗打在了她的側臉上,一抹柔和的光暈,讓她整張精致的臉蛋都充滿了暖意。
外麵此刻寒冷刺骨。
都多少年沒這麼冷過了。
陸舒月最終攏了攏衣服,吩咐道:“回斕曦山莊吧。”
司機心頭一喜,趕緊打了方向盤,往斕曦山莊的方向而去。
書房內燈火通明。
陸舒月還是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了。
她猶豫了很久,卻還是選擇了。
那扇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古木的門此刻微微打開,透露出裏麵的光線,打在了她的臉上,光線有些明滅。
此刻也看不清楚她的思緒。
陸轍自然已經料到了她回來必定會來找自己。
“吃過飯了嗎?”
陸舒月搖頭,“爸,是你換的對嗎?”
“嗯。”陸轍沒有否認,直接承認道。
陸舒月緊鎖住了秀氣的眉頭,“爸,你不能這麼做,你跟洪叔關係那麼好,又怎麼能看著害死他的證據而視而不見呢?”
“放肆!”陸轍吼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火,從來都不曾對著女兒發火,可是這一回,卻是的確動了肝火的,陸轍的身體也微微的顫動著。
陸舒月閉了閉眼睛,“爸,如果我的噩夢跟洪叔有關呢,你會把它給我嗎?”
陸舒月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裏又清明了些許。
陸轍重重的歎息,“阿月,如果繼續調查你洪叔的死因,你會因此喪命,這裏麵盤綜錯雜,利益網更是數不勝數,你確定你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查出你洪叔死亡的真相,你在洪門都沒有察覺過,又何況憑借這麼一個打不開的錦盒?”
陸舒月卻是自嘲一笑,“可那也是唯一的可能,您為何不給了我,你也說了有可能這個盒子一輩子都打不開,那我不也沒機會了?”
“盒子在你身邊一天,就是一天的危險,又豈容你胡鬧?”陸轍眉間神色嚴肅不已,看得出來早已經思慮周全。
可陸舒月又豈能罷休。
“你說它是在害我的命,可是又何嚐不是救我的命?我現在每天做關於洪叔的噩夢,一天不真相大白,我一天就會被噩夢折磨,您說,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陸舒月痛苦了起來,心裏被仿佛揉捏著,仿佛無法呼吸一般。
她隻有搬出這個理由才能夠說服了。
隻是陸轍仍舊堅定無比,“這件事情沒有商量。”
“爸!”
“出去!”陸轍吼道,臉色難看。
阿財叔站在旁邊也隻能勸說道:“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來日方長,以後從長計議。”
陸舒月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灼燒一般,可良久她還是負氣離開了。
看著遠遠跑出去的陸舒月,陸轍心裏也不好受。
“阿財,我到底應該怎麼辦?”陸轍微微的看向了遠方,心裏也是有些迷惑了起來。
阿財隻能應答道:“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明天安排心理醫生親自上門吧。”陸轍最終隻是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