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緊鎖了起來,隻是不斷的囈語。
陸舒月撫了撫額頭,這個男人是魔怔了麼?
隻是倦極了,陸舒月沒什麼力氣再去跟他鬥爭了,心想著等他沒什麼動靜了便再離開,隻是她沒想到,居然在這麼個酒氣衝天的懷抱裏,沉沉的睡了過去了。
相互依偎的身體,一室月光如水。
清早第一縷晨光照射進窗戶的時候,林深率先醒了過來了。
看到懷裏的女人,立即眉心一跳,將她給鬆開了。
陸舒月睜開如水雙眸,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雙眼忽然睜大了起來,也立即仿佛像是彈跳一般起身,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大聲喊了起來,“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林深剛覺得愧疚,可是看了看這臥室的風格,便一臉納悶的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他有些無辜的揉了揉自己被踹了一腳的地方。
陸舒月這才回憶回籠了起來,原來她竟然睡著了!
那這個男人抱了她一晚上?
想到這一點,陸舒月清冷的臉上,此刻泛出了紅暈,她卻咬著牙道:“你要是以後再喝醉,別讓我去接你,你這種人就應該醉死!”
陸舒月咬牙咒罵道,卻是起身徑直離開了。
林深撓了撓頭,他昨天晚上是有點記憶,他隻記得是陸舒月來接他的,可是他不是喊的莫非嗎?
昨天晚上……
林深的目光有些幽深,想到自己簽的幾份合同,他連忙一把抓住了剛要走出房門逃也似的陸舒月,“我的合同呢?”
陸舒月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我沒看見!”
“昨天晚上你來之前我手裏還有。”林深平靜的說道,已經恢複過來了。
陸舒月倚在房門口,對著他淡淡一笑,笑的卻是極其嘲諷,“就惦記著你的合同?以後你要是再敢趁喝醉酒拉著我不放,我就把你的合同給撕爛了,說到做到!”
陸舒月眼裏都是威脅。
林深悠悠的一笑,“看來,合同還沒被你撕爛?”
“你再晚一步可能就如你所想了。”
林深低頭看了她一眼,便快步的先她一步出了門,果然看到合同正被丟在沙發裏。
陸舒月站在門口眼神威脅而又森冷的看著他,“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林深卻是渾不在意,“恐怕記不住。”
陸舒月快走幾步,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帶,眼眸略帶寒意的樣子,“你是不是想找死?”
林深卻是彎唇微微俯身,看著她的樣子好笑道:“你這幅炸了毛的樣子,是覺得我占了你的便宜嗎?那我本著平等的原則,你占回來如何,我也讓你抱我一次?”
陸舒月微微推開了幾步,她早就該料到這個男人無恥起來,到底有多無恥。
陸舒月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而是徑直上樓了。
林深看著手裏的合同,眉眼裏一陣舒展開來,眼裏的笑意更加深了。
他將那份合同放進了公文包裏,便徑直挽起了襯衫袖子,走向了廚房了。
他不習慣去外麵吃早餐,以前一般鍾點工會過來,可鍾點工最近請假了,他也一直都沒有能顧物色到合適的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