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月皺著眉頭看著他,“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有這樣多的仇家?”
“好奇嗎?”林深忽然略帶蠱惑的問道,“我們可以交換一個問題,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陸舒月隻是猶豫了一會兒,卻也點頭,“你先說。”
林深忽然像是回憶一般,回憶起自己在法國的四年裏,是怎麼樣一步一步靠著自己的力量逐漸爬上金字塔的頂端的。
“我四年前出國了留學,主修醫學,輔修金融,世人大多知道我醫術高明獲獎無數,可是鮮少有人知道,其實我在金融界也是佼佼之輩。”
“我也在法國很久了,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陸舒月不由的好奇道。
“我在法國的名字自然不是林深。”林深淡淡的道,隻是這一絲淡然卻也凝聚著仿佛半生的心血一般。
陸舒月忽然有一種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林深的感覺。
林深卻並不繼續說自己的名字,而是說自己曾經經曆的那些事情,“我做各種投資,也幫大集團收購過公司,數一數二的公司的案例也不在話下,一度傳為了當時的傳奇,所以那些人隻要聽到我的名字,或害怕退避一丈開外,或恨我入骨。”
林深說著這些的時候,神色仍舊是淡淡的,並不見得有太多的情緒的起伏。
想必,是這樣的事情經曆了太多了,這才如此有些麻木了吧?
陸舒月看著林深的眼眸裏透露出來的一絲桀驁和意氣風發。
可是做投資和救活公司是不一樣的。
可以說,如果讓林深來投資自己的這個公司,初步估測,都不會有太大的成算,可是他深深的知道行業裏跟他同行的人,自然也知道怎麼做才能夠讓其他的公司來投資。
沒有人有比他更好的敏銳度。
陸舒月看著身側的這個男人,忽然有些明白了。
太過於狂妄高傲的人,一般要麼就是真的有能力,要麼就是真的狂妄無知。
可林深顯然是前者。
林深說完便打住了,殷殷的看著她,“輪到我問了?”
陸舒月看著他盯著自己的目光,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嗯。”
“你在回國之前,洪門滿門覆滅,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林深隻是覺得,如果依照陸舒月的脾氣,必然會將整個法國都攪得天翻地覆才是,可是她卻是突然回國了。
陸舒月眼前忽然有些恍惚起來,她那麼掙紮著身體回到洪門的時候,滿眼都是鮮血,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我十二歲的時候出國就在洪門訓練,20歲是成為世界一流殺手,那天我從你那裏離開以後便去了洪門了,但是那個時候,整個洪門都改換門庭了,我被迫從法國回來。”
“被迫?”林深忽然蹙眉道。
“有人放出是我殺害的我師父洪劍,整個法國都在通緝我,我不得不回來,哪怕有再多的疑問,我都隻能先回來再做打算,更何況當時洪叔的貼身保鏢拿了一個錦盒給我讓我趕緊回國,當時我就回來了。”
林深看著她的樣子,並沒有一絲欺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