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月直接用房卡打開了門,裏麵很暗。
陸舒月皺著眉頭將燈光打開,裏麵一片旖旎。
床下是散亂著的衣服,而床上,則是交纏著的身體。
那張熟悉到極點的臉,再加上古琉月一臉錯愕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
陸舒月臉色一下沉到了穀底,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哪怕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醉的沒有意識了,其實不能夠怪他。
她閉了閉眼睛,千趕萬趕,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了……
可是陸舒月的眼裏還是一片一片的失望滑過……
古琉月微微的勾起了唇畔,“陸舒月,這下你看到了吧。”
門外的記者們卻開始拍照起來,被陸舒月一下將門給踢了一下,將門給關上了,隔絕了外麵所有人的相機。
“這些狗仔是你叫過來的?”陸舒月的臉上隻剩下沒有溫度的冷笑。
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是又怎麼樣,反正現在你恐怕沒辦法再在阿深的身上打任何主意了呢。”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陸舒月簡直不要說麵前的這個女人愚蠢也好,還是可笑也好。
陸舒月將古琉月當做了透明人一般,一把將床上還赤裸著的男人,被她用匕首割下來的窗簾給包裹住了,便直接將他給丟進了浴室。
浴室花灑下來的水十分的冰冷。
而這直接將男人的感官和神經都冰凍的清醒了過來。
古琉月仿佛像是看瘋子一般看著陸舒月,“你到底在幹什麼?”
“讓他清醒清醒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怎麼,你不是很想讓他清醒過來看看到底他會怎麼做嗎?”陸舒月的語氣裏帶了一絲嘲諷和蔑視,那種輕飄飄的語氣和高高在上的態度。
著實是讓古琉月十分的抓狂。
寒冬臘月的天氣裏,十分的冷。
而此刻冰冷的水,一直順著男人的頭發往下滴水。
林深在半個小時之後,逐漸的醒了過來,隻是覺得渾身冰冷刺骨,微微睜開了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眼前的光線。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清楚了站在麵前居高臨下的女人,那是陸舒月,她怎麼在這裏?怎麼冷著一張臉?冷沉到極點的臉?
這種冷到骨子裏的漠然,林深從來沒有看到過。
他分明看到女人的臉上,滑過了失望抑或絕望?
林深嗓音有些低沉沙啞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床上還有個女人等著你的解釋,林深,你還真是讓我失望。”陸舒月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浴室。
每一步路,她都走的無比艱難和心裏微微泛起來疼痛。
“你在說什麼?”
林深想要去抓住那隻纖弱的手,可是卻始終抓不住。
他眼睜睜的看著陸舒月離開了。
有關於她的所有氣息都一並抽離了。
他一臉茫然,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忽然很害怕看到陸舒月臉上這樣的神色,連忙站起身來便要去追。
林深走出了浴室,滿眼驚訝的看到坐在床上默默抽泣的女人,白皙的肩膀正在一抽一抽的,看得讓人有些心疼。
古琉月揚起自己一張掛滿了淚珠的臉蛋,“阿深,怎麼會這樣……”